他是不信这样贴合的巧合的。
有些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在那一刻格外的清晰。
从来没有询问过庆元君从何而来,不是因为他不想问,而是害怕触及到庆元君的伤心处。
他不止一次的疑惑过为何庆元君对缥缈峰的事情那般感兴趣。
直到此刻,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或许庆元君不告诉自己从何而来是因为他的身份本身就不被世人所容。
可是自己不在意的,他……
从小在泥堆污秽里打滚的段牧,即便是衣着干净鲜亮,可是内里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你好像并不诧异。”一般情况而言,宁舒的名讳不论是在哪里都是响当当的,更何况这是崇明剑宗,宁舒的‘本家’所在,理应更加尊崇才是。
可是对面的人在他提及宁舒的时候,并没有反驳说‘仙尊不会是这样以权谋私之人’毕竟所有人都将宁舒神化,以为她是无所不能当然包括了她不会有自己的私念。
“与我无关之事,何必在意。”话说出口之后段牧似乎才意识到不太对,又补充道:“仙尊那般的人物做事自有思量,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想到的。”
虽然段牧补充解释的很快,可是慕玄还是看出来了对方对宁舒并不是那么狂热尊崇。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玄了然的点点头。
再想开口之际却发现对面之人已经闭上了眼眸,显然是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他也没想着自讨没趣。
段牧靠着墙壁,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庆元君此番用意何在。
更多的是被隐瞒,抛弃无处宣泄的委屈与苦闷。
自己算是什么呢?自然是比不得那个能够让庆元君为之不顾一切的人。
那个人不会是仙尊,因为庆元君一直都知道崇明剑宗有仙尊这么个人,而且称呼上一直都是宁舒,并不那么客气。
是谁呢?他不由得想到那次庆元君的失神,是因为仙尊身侧的夫人。
所以是苏梓汐吗?
他此番也是去找寻苏梓汐去了吗?
一次次的不成功还是不肯放弃吗?
他不明白,苏梓汐就那么好?好到庆元君没有肉身也要画一张假的身体屈尊而入去带她离开。
而他就像是被遗弃在角落里的丧家之犬。
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乞丐而已。
他本以为自己出去的会很快,可是直到三天禁闭已满还是没有人前来,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刑堂一向是最为明确不过,还没有将人延迟放出的事情。
他只是酗酒而已,他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或许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起来前日不正是仙尊与苏梓汐大婚吗?因为一直纠结庆元君的离开,此番所做所为的动机,致使他都险些忘了这个事情。
难不成……
庆元君要抢婚?
再次被同门领出去的时候,陡然面对刺眼的光亮,他还有些不习惯地眯了眯眼睛。
对方的神色很是颓唐,像是没睡好觉似的。
一问才知。
“你运气还不错,犯了事情被关进去了。你进去的第二天仙尊大婚当日魔主复活再度来犯,好在有仙尊,魔主已然身死……”
这句话如影随形一直盘旋在他耳边,除却这个之外他再也听不到其它任何。
魔主再度复活归来?
料想庆元君身份不一般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是魔主。
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魔主身死’这四个字。
他……
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就如此段牧所猜测的那样,从那天之后他的识海里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声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期待,等候着,却始终没有听到他再度响起。
但是他相信,他能逃过一次,复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等着庆元君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