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朝廷封印之前,亦是谢家告庙之日。
来自并州境外,八百里加急的捷报,送入上京。
在大梁、夫余、西鲜卑三国将士们的齐心协力之下。
东匈奴王苟延残喘,率领残部,一路北逃。
最终躲入狼居胥山之中,遭三军围剿。
历经数日大战,东匈奴王,被主将谢明诚当众横刀斩下首级
此后,世间再无东匈奴,亦无夫余国。
楚珩看完军报后,更是连声道了三遍“好。”
要不怎么说,谢玉衡是他的小福星疙瘩。
这买一送一、二三四五六七......谁能不喜欢呢!
他回想起先前,谢明诚上的请命折子——‘可否在战后返京,为玉衡庆生?’
楚珩叹了一声,“三日后,便是那小家伙的及冠礼。”
“估摸着谢明诚是赶不回来了。”
狼居胥山,距离上京,少说也有三千里。
便是八百里加急,一路上换人换马,也得跑三日多。
不换人,一路急行?
呵,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这样造。
并州境外。
一队百余人的队伍,正披风戴雪,往境内赶。
凌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刮得人皮肤生疼。
然而,他们心中焦急得快要着起火来,只想快些,再快些。
等入了大梁境内,便可白日骑马赶路,夜晚雇佣马车。
日夜兼程,绝对能在玉衡妹妹(家主)及冠礼之前,赶回上京。
可惜好景不长,今日没行多远,就遇到了暴风雪,寸步难行。
无奈,只得就近寻找避风的山坳,暂做躲避。
望着灰蒙蒙的天色,谢明诚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昭示着主人心情不佳。
大哥本就仗着时常在京,与小玉衡更熟络一些。
现在妹妹的及冠礼,他都赶不回去。
以后,岂不是都得看大哥脸色行事?!
谢明诚握拳,重重捶在雪面上,“都怪那东匈奴王,着实不识好歹。”
“跑就算了,还往深山老林里钻,让人难寻!”
已经混成亲卫,随行回京,正捧着红薯啃的季流云:“……”
我滴哥,我滴将军,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不跑,难道等着让人来杀?
果然,弟控在涉及弟弟的事上,是没有脑子的。
还好,他是姐控!
就在这时,一支‘狼队’飞速向此处而来,后面还带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又三日光阴,转瞬即逝。
腊月廿六。
一大早,就有礼部官员登门,奉命任江陵侯及冠礼的摈者。
指导谢氏长辈,各种物品的如何摆放。
如冠身之席,需设在家祠阼阶,偏北的位置。
以此代表,此后‘及冠者’有替代其父,接待宾客的权力。
说实在的,礼部各官员一致觉得。
这条规则,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众所周知,江陵侯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谢氏家主了。
虽然,这里边可能,咳咳咳......嗯......懂得都懂。
就是给自家孩子,一个展示才能的平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