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好药水,自己扎了一针,把针管丢到垃圾桶里,又盖了被子,“滚出去,别烦我。”
他对蒋宗年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滚,蒋宗年也一点都不在意,他把药品收拾好,放在床头边,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床头柜有热水,渴了就喝,我给你做点吃的,吃过再睡。”
他默默地收拾好落在地上的床单和被套,轻轻地带上门,把床单和被套都塞进洗衣机里,蒋宗年卷起袖子,打算给他做点营养餐,他知道温寒的口味和忌口,哪怕温寒在他身边扮演的是简遇行,他能从记忆中,找到他的喜好。
这栋房子温寒不太常住,所以冰箱里空得很,只有冷冻柜里有一点虾仁和冻干青菜,病人要吃点新鲜的食物。蒋宗年想了想,出了门。
这栋木屋别墅满打满算,一共两层,占地面积也就100平米,一楼两个房间,二楼常年空着,当是储物间来用。地方小,自然就听到关门声,温寒被吵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他也知道蒋宗年出门了,他猜蒋宗年一定是去镇上的超市买东西。
他的哥哥是一个衣食住行都很细致的人,特别是和他在一起时,仔细周到,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年雪崩他们被救援后,他冷得难受,半夜却发现自己的脚被捂在他怀里,暖和又细致,自从那年荒山丢了人,余生好像都背负了愧疚,所以纵容着他,宠溺着他,哪怕他去杀人放火,哥哥都会去顶罪坐牢。
可那些好……都不是给他的。
讨他喜欢的人,是简遇行,不是温寒。
温寒想,他马上就走,一刻都不想留,他不想和蒋宗年独处,一旦和他独处,面对蒋宗年的温柔,纵容,他就难以自控得要发脾气,克制不住的愤怒和委屈,他不想这么失态,他想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他等了许久,听到车声,蒋宗年去超市,一时半会回不来,温寒起身,连衣服都懒得换,拿了车钥匙出门。
他也不在意蒋宗年回来发现自己走了是什么表情,他只知道,自己想逃,人是病中,情绪本就多变,脆弱,真一点都忍受不了他的温柔。
他坐在车内,启动车子,却发现无法启动。
温寒蹙眉,怎么回事?
他的车子刚保养过,油也没问题,几乎是满的。
他检查了仪表,发动机坏了。
温寒蹙眉,把车盖打开,看到蒋宗年动的手脚,温寒就觉得挺无语的,难怪关门后那么久才听到车声,原来是动他的车去了。
这车坏了,他一时半会肯定走不了,又不能走路回去。
“真是人才!”温寒踹了一脚车头,“有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