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易岚山果然上套了:“怎么赢不了?野史都有记载的,霍平王她的骑射……”
话语出了口,才方才回神,易岚山甚至都不敢转身看宋知韫,背后爬上想细细密密的寒意,让他整个人僵直在当场,周围的喝彩和议论都好像离他远去了,只剩下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身侧灼热的视线!
“野史?霍平王?”
宋知韫的眸色深了深,自认识易岚山开始,对方全部怪异的举动在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他看到楚玉和他时候眼眸里的惊喜和钦佩;他醉酒后盯着楚玉说她会流芳百世的憨傻模样。
宋知韫眉间轻动,盯着易岚山的眸子更深几分,眸光锐利,像是能将他整个人看透似得。
也正是此时,有个大胆的想法落入了他的脑海。
易岚山紧张的僵了许久,他屏息以待,面色都憋得有点发红。
宋知韫的声音,就像是对他一时失言的审判,落下的那一刻,让易岚山的心高高吊起得,重重落下。
“易岚山,你到底来自哪里?”
天边隐隐有滚雷声响,周围全是对骑射比赛发出热忱喝彩的声音,无人听见那闷雷声,也无人能得知台上两个公子在交谈着什么。
已经起身站到台边看着楚玉的古仟寒愤愤的看向旁边的仙居楼管事:“你们仙居楼就是这样欺负人的?给悦溪公子大马,给楚觉就只有一头毛驴?!”
感觉自己的朋友受到了针对,古仟寒非常愤怒。
管事挠了挠头,一脸的为难:“公子莫恼,我们仙居楼做不出店大欺客的事情,这……这许是那位小公子自己要求的。”
他其实有听到一些风声,那毛驴似乎就是骑着它出场的公子点明了要的。
悦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向他慢悠悠而来的毛驴,长睫毛掩盖了双眸之中的深沉。
在楚玉骑着毛驴出场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视线。
悦溪公子冷哼一声,他不知道这人何来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来博人眼球,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踩着他上位!
今日合该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合该让他的名声再大几分,却冒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悦溪公子眸光幽深,他那苍白的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白得透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玉看,不动的时候,活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恶鬼”森森的笑,不是想出风头吗?不是要拿毛驴比骑射吗?
那他倒是要看看,当这人从这头疯驴上摔下去的时候,该是怎样满堂大笑呢?
悦溪公子又挺了挺背脊,视线挪开,挂上虚伪的君子笑容,等着接下来精彩的好戏。
悦溪公子等在原地,楚玉缓缓来到他的身边。
他看着她,嘴角带笑,眼中像是带着怜悯:“楚小兄弟,当真是不换一匹马了吗?”
楚玉接过旁边人递来的弓箭,在手中掂量了两下,看着悦溪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比不比了?”
悦溪这下不说话了,接过旁边人递上的弓箭,静候乳鸽出笼。
骑射比试之中,两人在同一处出发,在他们面前百丈远,此后每一百米便有一奴仆拿着装有鸽子的笼子,笼中就一只乳鸽,最终乳鸽落下来时,身上插着谁的剑,谁便是胜家。
这绵延的一百米一个奴仆的队伍,总共二十个。台上一秀才模样的书生正撩袖提笔,誊抄一首春日绝句,一字落下,便放飞一只鸽子,带到书生将诗句全都誊抄完成,再数鸽子上的箭矢,是哪家的更多些。
楚玉听着规则咋舌,南鹤国当真是奇怪的,明明是最简单的骑射比斗,竟然也能扯上诗句,弯弯绕绕,叫人不痛快。
悦溪公子自拥风雅,楚玉却是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何时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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