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面放着的,是她从江南带回来的罪证
。
楚玉套上衣服,抱着袋子,从房间里取下那把御赐的宝剑,连夜出府。
刚收拾完,赶来的翠儿看楚玉脚步匆匆,刚刚苏醒便要往外冲,急急上前拦住了楚玉的脚步。
“公子,您身上余毒未清,若是乱动,会惹得气血上涌的!”
楚玉拂开了翠儿的手:“不,我是现在就得入宫去面圣的。”
得了皇命外派的官员,不得圣旨贸然回京,是抗旨的大罪。
若是回京之后还不去皇宫回个说法,只怕圣上和宁康侯府再深厚的情谊也抵不过猜忌。
楚玉背着证据,从宁康侯府一路快马行至宫门前,以御赐宝剑为请,跪在宫门前请求面见圣上。
守门的公公一路通传入了尚书房,皇帝却是皱了眉头:“楚玉要见朕?”
“他这个时候不在江南治理水患,跑回京都来做什么?”
冯公公摇了摇头:“他此时正捧着陛下您赏他的宝剑,跪在宫门口呢。”
皇帝沉吟片刻,冷哼一声,手上的奏折丝毫没有放下的趋势。
冯公公不忍,又补了一句:“门口通船的公公说世子面色看着惨白,看起来像是身体抱恙,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怕是……”
皇帝抬头觑了冯公公一眼,清了清嗓子:“他倒是同他父亲一样,贯会使些苦肉计。”
“行了,宣他进来吧。”
冯公公立刻躬身下去,请了楚玉入宫。
冬天的风刺骨,从然包的严实,吹在身上还是冷得让人哆嗦。
领路的
小公公时不时瞟一眼那个少年,对方身上穿的和他这个领路公公也没差多少,面色白得吓人,怀里揣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脚步竟是比他还要快几分。
楚玉被宣召进了尚书房,立于皇帝面前,躬身拜下,将手中哦你好牛皮信封交给冯公公,自己则是结结实实的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到他,脸上拿乔的表情尚未摆出,就被他这扑通一跪跪得发懵。
楚玉却朗声道:“陛下明鉴,这是臣在江南查获的,请陛下过目。”
皇帝起疑,将楚玉呈上来的东西打开。
信纸才看了两章,便是一拍桌子,龙颜大怒:“楚玉,你匆匆回来就是为了给朕看这东西?”
楚玉垂首,高举手中陛下赏赐下的宝剑:“臣知私自回京便是重罪,臣呈上之证物更是危险,若是陛下怪罪,臣甘愿以首级相抵。”
“你!”皇帝将桌子上的毛笔砸过去,落在楚玉脑袋上,溅下两滴墨汁,“你这是在逼朕!”
楚玉垂首,只是将御赐的宝剑更举高了几分。
周围的侍者早就跪倒了一大片,皇帝看着他们只觉得心烦,一甩衣袖:“都给朕出去!”
四周侍者赶忙离开,就连冯公公都走出了书房,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楚玉。
他刚刚将里面的东西呈上去时,瞄着了一些,心中惊骇,看着地上跪得笔直的少年时,却是钦佩的。
楚玉身上总有宁康候的影子,无论是直谏不讳的样子,
还是把陛下气得顺不过气的本事。
房间内,皇帝尤觉得不解气,抓起砚台欲砸,看着楚玉那发白的嘴唇,又恨恨地放下。
他手指点着楚玉:“你……你和你的父亲真是一样!何时能少气气我啊!”
楚玉抬眸,一抿嘴唇:“若是臣的话让陛下生气,臣甘愿认罚,但若因为臣浮尸遍野,臣万死难当。”
上首的皇帝身影一僵,何其熟悉的话啊。
那是年少的宁康候,也曾跪在自己面前说过的。
皇帝一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跌坐在椅子上,拿起那一张张赡养私兵的罪证,嘴角尽是苦涩。
“唉……”皇帝翻到哪一张放在最后的,宁康候的绝笔信,颤抖着手指读完,将信纸放在了桌上,“朕,终究是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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