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越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他迷迷糊糊的醒来,顺手摸上胸口,那里该有趴着的蛇。不成想摸了个空,又在床上瞎摸一转,什么也没捞到。
霎时清醒,空气中浓郁信息素的味道叫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后,乌行越懵了一瞬便立刻从床上跳下来,闻着味儿到了浴室。
“靳介?”乌行越敲了敲门,冒出个豹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晃荡的水声敲得他耳膜疼,更别提压抑的呼吸。
他想到了研究员说的话,靳介高热期会恢复,什么正常过的。乌行越强装镇定,手搭在门把手上几次又放下。
被Oga信息素填满的脑袋晕乎乎的,差点就要破门而入,犹豫是因为他怕直面正常的靳介,他俩折腾了这么久,其实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乌行越忍得难受,又怕里面的人更难受,赶着释放安抚信息素,以为自己多绅士,其实里面的人现在只想推开门把Alpha一口吞了。
靳介睡到半夜被不正常的燥热热醒,虽说很熟悉这种感觉,但通常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体验,只自己缩在某个地方,靠着抑制剂和偷来的乌行越的贴身衣物强撑这么7天。
他的兽化王蛇不耐冷不耐热,娇气的很,这样的温度烫得身上的鳞片都翘起快要掉落,靳介一扭三停的滑到浴室,浴缸对现在状态的他来说,太高太滑,根本进不去,只能晾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看着尾巴上的玩意儿,默默掉金豆豆。
高热期是把人往死里折磨,靳介不大的脑袋很快烧晕过去,等蛇再次醒来,已经恢复了人身。
也顾不得惊讶探究,只想赶紧来点凉水泡着,最好加点冰块。
明明他的Alpha就在外面,明明只要发出邀请,以他们的契合度,乌行越根本无法拒绝。
可靳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犯倔,可能是因为高热期对所有O来说实在特殊,毕竟它关乎孕育生命。
被煮开的浆糊脑袋冒着泡泡,随着破裂的泡泡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像滚动相册,划过他的脑海。
每一帧都有乌行越。
急昏了头的乌行越、跪着哭哭啼啼的乌行越、偷偷抹泪的乌行越、哀求发誓的乌行越、还有操纵机甲目光钢毅的乌行越……
太多陌生的乌行越,比以往他所有的被翻烂的收藏还要多。
耳边也尽是乌行越的哭嚎、洗脑废话夹杂着一些别扭情话,他们毛茸茸都这么善变吗?找不到一点以前又狠又犟的模样。
靳介全身泛粉,这些比花朵还娇嫩的颜色是失控的征兆。
如蚀骨般的刺痛吞没了Oga,一千只虫在他神经上繁殖,他的身体是一万只幼虫温床。
荆介草的清凉味儿爆发,腺体不计后果的释放信号,只有一个诉求。
他需要Alpha。
门口的乌行越捂住鼻子,当然一点用也没有,现在他裸露或者没裸露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上头,别说他钢铁般的意志,就算他真是快钢,也得被勾着往前挪个。
这是谁也受不住的源自基因的双向呼唤,随契合度等比增长的羁绊。
乌行越破门而入。
浴室的壁灯昏黄,他看到瑟缩的脚躲开了他的视线藏到了水里。
乌行越气息声平复不了的大,走过去看到躺水里扮演挪动着五指的人,鼻血不要钱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