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对我说不着。”
沈昧又道,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情绪。
“混账!”乌父指着自己儿子骂,“你这个混账!”
“那东西是会死人的,我哥受不住太多药力,才兽化成这个样子,是吧,越哥?”
靳尚云淡风轻的火上浇油,低头看着摇篮里面的他的哥哥,眼神温柔像一片沼泽。
“爸,先给靳介再做一下检查好不好,我认识最好的兽化超S观测机构,我带他去,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乌行越哀求的看着沈昧,他很怕这位波澜不惊的Oga长辈带走靳介,也只有他能够带走靳介。
如果他们带走了靳介,靳介一定不会回来了。
“靳家再不济……”
“靳尚。大家都是一家人,注意你的态度。”沈昧警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又回头对乌行越说,
“起来吧,行越。靳介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让他继续跪着。”
此时徐禄深开口了,“亲家,是我不争气的儿子对不起介介,他跪死在这儿也是活该。”
“都已经结婚有Oga的人了,做事毫无分寸、毫无担当。我和他父亲会亲自照料介介,等介介清醒了,无论他还愿不愿意和我儿子过,我们都尊重他的决定。”
沈昧想起了走廊上五米一个的保镖,到底是防谁呢?听说乌家都是痴情种,择一人终身不改,还听说乌家内里狗咬狗再怎么厉害,对外也极其护短。
瞧着他大儿婿的样子,瞧着这家人如今才知道紧张的模样,不管是装的演的,不接下去恐怕今天不能善了。
脑子里飞速权衡利弊,靳介肯定是带不回去的,门外的人已经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包括他沈昧——靳介的亲爸。
这是家事外人勿扰。
如今该想的是乌家会怎么照顾、确切的说是如何赔偿靳家孩子受的委屈。
脑中权衡利弊后,沈昧一笑。
“那能到那一步,靳介也是知道儿婿忙着重武的事,不忍心他受累。高热期七天,得多耽误事。”
声音不大,乌行越和爸爸听到后,只觉脸烫得发慌。
老二和他父亲听罢眼神一凛,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不愧是手掌靳家大权三十余年的外姓Oga,心狠起来不分场合不分血缘,利用起谁来都毫无负担。
这样想的还有一人,就是被爸爸警告过的靳尚,他握紧了摇篮边缘,一口牙都快要咬碎。
病房里一时之间只有乌行越保证哀求的话重复响起。
乌父看着儿子,想起了那个用老二手机发给他们的消息。
老二手机,含混不清的电话,惨不忍睹的病房,和受伤的老三。
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事情不止兽化那么简单。
佐证这个猜想的是大半夜到这儿的靳家人。
什么情况,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人来医院,有伴侣陪伴的情况下,会大晚上通知所有家属速来。
乌父严厉眼神扫向陪跪的老二,老二眼神躲闪。
是了,他出息的孩子们瞒了不少东西。
靳介的弟弟比他们先到,说不定是知道的。
这样一想,事情就通透了,乌父能想到,他他亲家也不是傻子。
唯一傻的,恐怕只有他只知道道歉傻老三。果然当初就不该那么早送他去军校,学了一身正气,怎么和这些千年的老妖怪玩心眼啊。
幸好傻老三嘴巴严实,遇事还知道找哥哥。
这件事还有多少隐情,沈昧没让靳尚开口,那意思就是不想闹大。
竟然提到重武,近段时间重武机甲的事谁都在传。军部来过消息给老大,说是有人嚼了点舌根出去,至于有谁愿意听,有谁听了愿意琢磨,乌父不置可否。
重武做的事太过特殊,不过事关他亲生儿子,乌家做不出拿亲人的名誉和幸福冒险的事。
“亲家,”乌父瞪了老三一眼,示意他闭嘴,开口喊着亲家,语气一股故作亲厚的商业味儿。
“说什么受累,重武交给老三,就是交给了介介。我听说介介这孩子每天都去送饭,一来一回两三个小时都去了,才是受累。老三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嫁出去的O这些都是该做的,Alpha嘛事业做好了,他的Oga出去也就有了底气。”
乌行越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悔意,他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现在只想要靳介,那怕是不给他送饭、踢他锤他质疑他,无论什么样的靳介,他都要。
他只要靳介。
“亲家,介介能嫁给老三,才是他最大的底气。”
“爸,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对他,不再让他半点委屈。”
求您,不要带走。
乌行越今晚把纯爷们儿的尊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跪着哭哭啼啼不说,就要磕头。
说到最后无人不为之动容,徐禄深父子连心,枕在爱人肩头跟着抹泪。
当然除了靳尚,后来沈昧和乌父又你来我往打了会儿太极,谈妥了才离开。
靳尚把婴儿车交到乌行越手上的时候,说:“越哥没事多来棠棣山转转,我哥对哪儿比较熟悉。”
乌行越点点头,“我以后会带着靳介常来。”
等靳家父子离开,未及乌父问,就看到老三身形一晃,晕了过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