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乌行越?行越啊。”
老爷子白发稀疏,一副眼镜悬鼻梁上,靳介很担心它会掉。
眼神中正平和,整个人药香扑鼻,像悬壶济世的高人。
老爷子确实是高人,就是这家诊所被口口相传的老医生。
“爷爷这么多年还记得我。”
乌行越微微躬身,低头认真说着。
“记得,锵锵常带你们来玩嘛。”王老爷子对着乌行越讲话,眼睛从眼镜上方打量靳介。
“这是余琢吧,你们俩还在一起愣。哎唉真是难得,你们越长大越精神,锵锵越长大越像精神小伙。”
王老爷子被自己逗笑了,招呼两人进屋。
靳介绷不住深吸一口气,又听到扶着老人走的乌行越说:“他不是。”
一老一少的对话家常般温馨,声音在空旷的诊所显得格外刺耳。
陆陆续续来的患者都坐在诊所外放的一排凳子上,他们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转头和旁边的人嘀咕着什么,声音自以为很小声,但都炸在超S腺体拥有者的耳边。
生疼。
靳介从没有如此刻般无助,乌行越到底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伤害他。明明这个时候,只要他张嘴介绍一下自己,而不是一句惹人猜想的,
他不是。
“还是切一下脉。”
进了问诊室,王老爷子换上白大褂,收拾好东西,问乌行越。
“谢谢王爷爷。”
乌行越说完坐下,把手放在脉枕上。
“怎么心不定?”
“可能天气太热了。”
王爷爷但笑不语。
切完脉后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少熬夜。”
“谢谢爷爷。”
“去吧。”
乌行越也没多说什么,知道老爷子要问诊了,起身告辞,走到蓝布那儿又听到王爷爷的一句嘱咐。
“对了,让你的同伴晚上节制一点,保持心情和顺,再这样下去得来我这儿开药了。”
乌行越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平时是怎么折腾靳介的,难得羞愧。
出门发现人已不见踪影,心里那点愧疚促使他拿出手机联系人。
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信息弹出,上面只有五个字。
“我去上班了。”
后又弹出一条。
“靳介。”
乌行越想回什么,又觉得没必要,酷酷的揣好手机,也去上班。
中午食堂吃饭吃出了一根两毫米的钢丝,乌行越开了食堂三个领导,换上知道怎么好好做饭的人。
打手机通知了一下父亲,然后把靳介的号码存好。
靳介也在吃饭,机构楼下有家米线,酸麻鲜辣,很适合夏天。
因为很多原因,他没有去家里或者乌家的公司,而是和做教培的朋友合伙开了这家硬笔培训机构,带两个班,共20个学生,不怎么辛苦。
今天一碗米线吃得有点心不在焉,频频点开手机,看着沉默的屏幕,他和乌行越唯一的一张婚纱照严肃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