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端上了丰盛的早餐。
奶娘不住的给柴晚月夹菜,期间还不忘给朱祈年夹菜。
奶娘似乎对朱启年感觉格外的好,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们是昨天刚认识的。
是的,朱祈年就是奶娘昨日里在路边捡回来的少年郎,也不知朱祈年给奶娘灌了什么迷魂汤。
柴婉月握着筷子,眼睛气鼓鼓的瞪着朱祈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奶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两个认识。
“奶娘,这是俺嫂嫂,俺最亲爱的嫂嫂。”朱祈年一咧嘴,就是一个标准的阳光少年郎。
奶娘被他那不三不四的乡音逗的哈哈大笑。
奶娘许是就是被他笑起来纯真无害的模样给蛊惑了吧!
柴晚月听到这句话,差点将刚吃下的白粥吐了出来。
他说这话也不觉得恶心吗?
趁奶娘转身倒茶的空当,朱祈年挑衅的看着柴晚月。
那意味再明显不过,你奈我何?
奶娘喜笑颜开,眼角折叠的鱼尾纹象征着她此刻的心情极为愉悦。
眼前的少年既然是姑爷的弟弟,那也就是她的孩子。
朱祈年狼吞虎咽的喝了一碗白粥就着菜,才细细的说道:“俺哥哥担心你,但是他有要事脱不开身,就让俺这个弟弟来护嫂嫂安全。
俺出门时,俺哥对俺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您安全送到娘家。”
奶娘点头,这一家子心眼儿还挺好。
姑爷心里有晚晚。
柴婉月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人真是的,说谎话不打草稿。
任何人都可以担心他的安全,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绝对不会,因为从第一天见面,他们注定是死对头的身份。
柴晚月猛然抬头,眯着眼睛问:“相公知道我要回娘家?”
“咳咳咳,知道知道。”朱祈年有点心虚。
他总不能说实话,昨天他在面摊隐约听到她要回娘家吧?
他更不能说,他是为了逃避相亲才离家出走的吧?
更可恨的事,他来到县城去投奔镖局,镖局接连一个月没有接单,关门休整了,没有收留他。
没办法,他只能去投奔妻管李,去了他家中,正巧碰见他家媳妇儿搬家规惩治妻管李。
避免殃及池鱼,他选择溜之大吉。
妻管李的媳妇儿远没有镖局的弟兄们传言说的那般泼辣。
临走时,还塞给他一个馒头让他路上吃。
朱祈年饥肠辘辘,啃着干馒头着实没有胃口。
在街上晃荡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柴晚月那个女人竟然在面馆吃牛肉面。
他躲在门外都能闻到牛肉散发的诱人香气。
正愁能找个什么理由能和柴晚月一起同行,天将黑时就碰见了奶娘。
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讨得奶娘欢心。
柴晚月懒得搭理他。
因为有朱祈年的加入,回项莱城的计划又提前了一天。
雪路难行,赶不得任何马车走。
自行三人,只能徒步前行。
奶娘年纪大了,走走停停,速度异常的慢。
行了三天的路,过了这条山林小道,就能到项莱城了。
“咱们得快些了,等会儿天黑了再进不了城,恐会生出变故。”
朱祈年难得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背着奶娘,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冷不丁的,不知从哪个地方窜出来三个手持利刃,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黑巾遮住了半边脸,依旧挡不住那几人凶神恶煞的面相,看着就非善人。
柴晚月和奶娘吓了一跳,心脏咚咚乱跳。
不会吧?
不会这么倒霉吧?
朱韵欣年毕竟走镖半年多了,比这还要大的阵仗见过不少。
眼前的三个人,不成气候,他还放不到眼里。
朱祈年将奶娘放下了,安慰她俩:“有俺在,放心。”
柴晚月稍稍安定了些。
“打劫!”
“啥?俺这哪里有大姐?三位壮士莫不是眼神不好?”
朱祈年回头瞅瞅柴晚月,又瞅瞅奶娘。
咱们这里哪有大姐?
分明是美娇娘和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