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东西掉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做这种事被人撞破,朱祈风羞的不能自已。
还没有等他将身上的人儿推开,身上猛然一轻,柴晚月已经被人揪着后背拎到了一旁。
柴晚月脚下趔趄,扶着门堪堪站稳。
脑袋晕乎的厉害,她甩甩头,试图将眼前的重影甩开。
无果。
“啊啊啊啊!是你?”朱祈年在崩溃的边缘疯狂徘徊。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欺负亲妹,嚣张跋扈。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黎府怼的他哑口无言。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今夜中秋街道撞翻了他新买的砚台,碎了。
就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在刚才欺负他兄长,又将他吓的手一抖,新买的砚台又摔成了两半。
现在,兄长竟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祈年,这是你嫂子。”
朱祈年:“……”
你确定她不是女流氓?
柴晚月举起的双手同身子一般朝前弯了九十度,大声喊:“小兄弟……小叔子……弟弟……好!”
朱祈风差点捂脸,无奈的将她朝后转了一圈,才对准朱祈年。
“祈年,你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本来朱祈年兴高采烈的买了砚台,心想送给哥哥,他一定会高兴。
他怀抱着砚台就要回家,还没到城门,街道中心一阵骚乱,随着拥挤的人群,他被柴晚月撞了一下,怀中的玉石砚台掉在地上立马就裂成了两半。
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
离家半年之久,他总不能空着手回家吧!
再次折返回去又买了一块同样的砚台,此时骚乱引起的震动,城门早已关闭。
回家心切,他等了几个时辰,城门才重新打开。
紧赶慢赶的回到家,却没有找到以前的老房子,取而代之的是青砖瓦房,他忐忑的推门,就看到了那不堪直视的一幕。
朱祈年心中万马奔腾,怨恨的瞪她,使劲儿瞪她。
“哥,她真是俺嫂子?”
有没有搞错?
“嗯。”
“啊啊啊啊!俺嘞哥啊,俺才离家半年,你你你你咋找了一个粗俗刁难跋扈的泼辣女人?”
朱祈年都要哭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嫂子。
在他从小到大的意识里,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他的哥哥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相貌堂堂的翩翩佳公子,他的另一半不说是侯门千金,最低标准也得是大家闺秀。
即使达不到气质超然,高贵端庄,也得是小家碧玉,知书有理。
其他村姑,通通配不上他哥。
“啪!”
“你说谁粗俗?”
朱祈年莫名挨了柴晚月一巴掌,头嗡嗡的响。
他瞪大了眼睛,鼻孔里喘着粗气,梗着脖子不服气。
“你……”
“啪!”
“你说谁刁难?”
朱祈年又中招。
“你……”
“啪!”
“你说谁跋扈?”
朱祈年扬起了拳头。
“啪!”
“你说谁泼辣?”
朱祈年:“……”
你心里没有逼数吗?
柴晚月委屈的钻进了朱祈风的怀里,小脸在他肩窝蹭啊蹭,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哼哼唧唧。
表达着不满。
朱祈年在他哥深沉眸子的压迫下无力的放下拳头。
他都没哭,那泼妇倒先哭了。
带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哥,你媳妇儿欺负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