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光大亮,万丈光芒从窗户缝隙钻进来,丝丝缕缕的射在房间里。
柴晚月在某人怀里翻了个身,本想再继续睡一会儿。
不得不感慨,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别提有多爽。
身边的动静很大,朱祈风很快就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临走时还暗戳戳的磨牙,磨人的小妖精,又让他睡到天光大亮。
朱祈风:“……”
这该死的温柔!
不多时,房门打开,只见朱祈风阴沉的面色不甚好看。
“你怎么了?”
“大门口,你自己看去吧!”
她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跑,赫然看到一抹倩影躺在门口,那不是讨人厌的柴晚星又是哪个?
柴晚月沉吟片刻,扭头对朱祈风说:“昨天那个和她关系密切的男人是谁?”
“哪个?”
“就是那个长的可丑陋,在她晕倒时及时扶住她的男人。”
“半瞎子?”
“对,就是他,你叫他过来赶紧把这女人弄走。”
朱祈风正准备走,地上的柴晚星一声惊呼,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趴在地上拽着柴晚月的衣角,哭哭唧唧道。
“姐姐,妹妹错了,请姐姐可怜可怜妹妹。”
她算是看明白了,柴晚星是赖上她了,今日若是不收留她,以后肯定幺蛾子不断。
“你真心悔改?”柴晚月挑眉。
“以前都是妹妹的错,妹妹愿意补偿赎罪,姐姐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还请您收留妹妹。”她那表情不似作假。
最后柴晚月将她领进了院子,与其让她在外面作妖,倒不如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牢固。
柴晚星刚进院子就被院中的花海所震惊。
那个贱人怎么能过得比自己好?
柴晚星不服,不服。
她在心底暗暗起誓,她一定要毁掉柴晚月所拥有的一切。
柴晚月所拥有的,柴晚星都要,包括她的男人。
柴晚星尽管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朱祈风深深的看了柴晚星一眼,转身出门了。
中午朱李氏将做好的辣条送过来时,瞧见柴晚星也在,当即横眉冷对。
柴晚星昨日里可是亲眼瞧见了朱李氏的泼辣,此刻看到她来,吓的她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朱李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柴晚月和大伯娘自顾自的有说有笑,全然将她当成了空气不理不睬。
“祈风媳妇儿,你还有脸住这?”朱老太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她人也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院中。
朱李氏不悦的瞪了一眼婆母身后跟着的搅屎棍子。
朱刘氏和以往不同的姿态,大胆的迎上她的目光,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娘,你咋这般大的火气?”
“哼,可别说你不知道,昨日城里的黎姑娘过来,你就真的没有听说?”
朱老太太质问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
村子就这么大一片,村子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一秒钟传遍。
“柴晚月,老身给你脸,以前的事老身不同你计较,你赶紧回屋收拾收拾滚出去。”朱老太太呵斥道,现在真是看柴晚月哪哪都不顺眼。
柴晚月想要争辩,一把被大伯娘挡住。
“娘,这是祈风和晚晚的家,你将人家赶出去,这说出去貌似不好听吧?
再者,大源一个读书人,却有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磋磨侄媳妇儿的娘亲,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大源一介读书人的名声?
这以后若是不做官倒也罢了,可一旦做官,你们今日所为可是会成为大源官场诟病呢!
有一个您这样磋磨孙媳妇儿的奶奶和动不动就想着法子磋磨侄媳妇儿的娘亲,大源在同僚面前可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虽是拉着朱老太太的手语重心长,可到底是说给旁人听的。
这话一出,刚才还兴致高昂的朱刘氏坐不住了,心里慌的一批。
“娘……”
“你住嘴。”朱老太太瞪了朱刘氏一眼,心里气急。
怎么这个儿媳妇这般不争气,被别人一撺掇,就掉底,到底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