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祈风安抚了大伯娘,让朱敬送大伯娘回家,他则扭头往城里跑。
此刻,一辆马车和朱祈风擦肩而过时,微风吹过,掀起车帘。
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柴晚月亲眼看见朱祈风一闪而过,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努力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车上的壮汉见状,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颈。
马车内再度安静了下来。
约摸子时左右,柴晚月再次醒了过来,入眼一片漆黑,地上潮湿又冰凉。
她就这样被绑着扔在地上一夜。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窗外的晨光照射进来,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从模糊渐渐清晰。
“是你?”
“姐姐,别来无恙。”
柴晚月讶异的神色逐渐褪去,讲真,她真没有想到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她。
她一度以为是司马连城捆了自己。
“柴晚星,你这样做,父亲一定不知道吧?”
刹那间,柴晚星眯了眯眼,嫉恨的眼神里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父亲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感谢我。
姐姐怕是不知道吧,自从你跳崖之后,父亲可是派人四处寻找你。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可父亲那个老顽固偏偏不信。
你说,父亲怎么就这般偏心呢?”
听了这话,柴晚月嘴角扯起讥讽的笑。
原主自小没了亲娘,爹不疼,后娘欺负她,无人管教,才养成了这般肆意跋扈的性子。
柴文强不相信她死了,派人寻找,也不过是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罢了。
否则,他怎么能忍心将自己嫁给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做小妾?
柴晚星捡了一根带着锋利尖儿的小细棍,着了魔似的抵在她如美玉凝脂的脸蛋上,握着木棍的手逐渐收紧。
柴晚月大惊:“柴晚星,你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划烂你的脸啊!”柴晚星掩唇咯咯的笑着,几近癫狂,狠厉的面容狰狞扭曲。
下一秒,她微微用力。
“小姐,不可,大小姐若是毁容了,司马老爷瞧不起了可怎么行?”白桃见势不妙一把抓住柴晚星的手,心惊胆战的劝说。
难得的,这次柴晚星听了进去。
“姐姐生的这般美,妹妹每次看了都会心动呢!”
柴晚星声音有多柔美,内心便有多阴暗。
柴晚月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以前她只顾得和白姨娘斗智斗勇,完全忽略了这个看起来清纯无辜楚楚可怜,实则心狠手辣疯批可怕的小白花。
“柴晚星,算我眼瞎,以前是我小瞧你了。”柴晚月狠狠的朝她啐了一口唾沫。
这次,柴晚月对她重新认识了一遍。
“姐姐,你逃婚这事儿,爹爹很是生气呢,不知,妹妹将你送给司马老爷,爹爹会不会消气呢?”
柴晚月陡然睁大了眼睛。
柴晚星笑的花枝乱颤走出了柴房,随即,有两个婆子一拥而入,二话不说,其中一人掰开她的嘴,另一个人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液体毫不客气的倒进她的嘴里。
苦涩的药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呛的她胸腔直颤,不消片刻功夫,柴晚月浑身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整个身体,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余皆是动弹不得。
大爷的!被下药了。
柴晚月心中暗骂,却又无计可施。
司马府邸,夜凉如水。
慕萧在司马连城耳边耳语几句,司马连城突然笑了。
“咱们也瞧瞧去。”
司马连城信步走到后花园的亭子中,早有下人在一旁恭候多时。
此时的柴晚月妆容精致,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风华绝代,闭月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