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就在这种传递式的投喂中安安静静的结束,崔赫熏觉得嘴巴上刚消去的那些肿痛好像死灰复燃了似的,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
翟元礼这次带了三个瓶子过来,新的瓷瓶灰扑扑的,里头盛着些精油似的流动液体,透亮又黏糊。
翟元礼细心地将这些液体倒在一块棉花上,轻轻地在崔赫熏的唇上擦拭,让唇瓣顿感清凉的药没有难闻的苦涩气息,崔赫熏甚至觉得,这药还隐隐带了点香甜味儿。
他没忍住,悄悄用舌尖尝了点唇瓣上的药,虽说不甜,却是带着自然的草本味儿。
翟元礼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跟着他舔了下唇,嘶哑道:“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
一日日过去,崔赫熏彻底恢复以后,翟元礼除了处理事务,就是在屋里陪他,亦或是带着他整夜不眠。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时日,崔赫熏稍微看到了点希望。
最起码翟元礼愿意打开窗帘,叫他见见外头的光影变化,日升月落。
翟元礼还带来了一些书本,在他无法陪伴的时候,崔赫熏可以用这些书打发时间。
崔赫熏期盼着,这样渐渐日久,总有一日,翟元礼能明白爱并非这样的囚禁、剥夺和占有。
然而他很担忧,他发现翟元礼这几天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像是极度缺乏休息的疲惫模样。
他在心中悄悄估算了一下,翟元礼每日的时间分配。
自从他身体恢复之后,翟元礼每晚都不知疲惫的缠着他,直到天明。
白日里从这间屋子出去,需要处理公事,甚至有的时候还得外出办差,根本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