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又羞又气,但偏偏对方言辞表情挑不出问题,他也不确定这种古怪的消毒方式是否合理,只能认命把嘴张开。
他的眼神里全是不满,翟元礼像是包容着闹脾气的小孩,夸赞道:“乖孩子。”
翟元礼把药片塞进崔赫熏嘴里,将药片调整了一下位置,贴到溃疡上。
“这个是西地碘片,需要含服。原本在我这里是用在兔子的口炎上的,但是人也可以用,只不过剂量不同,需要掌控好。人类有可能会出现皮疹或者皮肤瘙痒的不良反应,你现在是人类形态,所以用药期间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舌苔和牙齿在用药期间会被染色发黄,不过不必担心,停药后就会消退。”
他又去洗了下手,这次还带了一张干净的纸过来,帮崔赫熏擦嘴边的口水。
崔赫熏趁着这会儿空档缓过神,满脸怒气。
他抢过纸巾,一巴掌打开翟元礼的手。
崔赫熏的嘴巴不知是因为要控制药片贴在溃疡处的影响,还是窘迫才导致了口齿不清,“变态!”
翟元礼耸耸肩,并不承认也不否认崔赫熏的点评。
他回到电脑前坐下,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移动,输入病例。
翟元礼一边打字,一边叮嘱:“吃完了叫我。”
实际上他有在关注时间。
含片的崩解时限要求是十分钟,这是中药一的必学考点,他不会因为更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们,做了兽医就把需要的知识抛开不管。
但他就是很喜欢逗弄这个可爱的狼人少年,故意叫对方一直关注着药片状态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恶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