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独居,家里除了他,只有一条金毛犬。
所以换洗的被褥并没有很多套,但好在翟元礼清洗收拾比较勤快,还是能给少年匀出一套枕头薄被来的。
翟元礼趁着这会儿少年昏迷,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面容。
昏过去的少年看起来像是毫无防备心,却因着不熟悉的环境气息眉头轻蹙,面相端正却透着股冷漠禁欲劲儿。
即便他闭着眼,翟元礼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子独行侠的特质,像是孤单的独狼。
少年睫毛浓密且黑,此刻垂在眼睑上,只偶尔跟着眼皮颤动一下。
安置好少年,翟元礼坐在电脑前浏览着今天的就诊信息。
……
少年突然惊醒,随着长吸气喉头发出长长的“呵呃”声。
他猛然坐起,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拽出水面,久违的空气充满肺部似的惊惶和绝处逢生。
翟元礼被他的动静一惊,脚稍用力,蹬了下地面,从滑轮椅子上转个方向瞧过去。
他起身走过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还……”
翟元礼话没说完,少年戒备地跳起来威胁,阻止翟元礼的靠近:“走开!再过来我会咬你的!”
他龇着牙,露出相对于整口牙来说尺寸非常突出的犬齿,喉咙中还发出些威胁意味的低吼声。
翟元礼眉毛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