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平公主不在乎。
江风反倒觉得自己天真。
她想到崔湜和吉安县主之间的关系,仍然不放心,说:“娘娘,崔湜和吉安县主过从甚密。我去宝吉庵的时候,有一人从县主的禅房匆匆出来,就是他,我绝不会看错。还有,当年吾皇将玉玺给了女官袁瑛,引得各方势力争抢。也是他抓了袁瑛,严刑逼供,眼看各种手段用尽,袁瑛只是不说。他便和县主里应外合,假装由县主救出袁瑛,再徐徐图之。”
江风说完,太平公主脸色如水。
江风说:“娘娘,真不真心确实难求。我只怕他包藏祸心。”
太平公主目光幽深,看着崔湜。
崔湜潇洒飘逸,回以迷倒众生的微笑。
太平公主眼神不变,却问江风:“你觉得,他所图为何?”
江风道:“若是高官厚禄,他唾手可得。”
“所以,比高官厚禄,更难获得?”
江风:“只有皇位!”
太平公主眉头一立,喝道:“放肆!”
江风应声跪地,周围的侍女太监也纷纷长跪不起。
只有崔湜,慢斯条理地收了琴,信步走到太平公主身边,重新倒了一盏酒,说:“娘娘,切莫动怒。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声音温柔,语调和缓,春风化雨。
将盛怒化解为无形。
太平公主摆手,众人都战战兢兢地退下去。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说:“你也起来吧。”
江风磕头,说了一声:“是。娘娘。”
芳草往前走了一步,扶起了江风。
江风余光看到崔湜得意的表情。
太平公主面有疲色,说:“你太浮躁,去将《心经》抄写一百遍,再来侍奉。”
望月轩。
芳草一边给江风放好镇纸,一边哄道:“姑娘是好心,可也说得急了些。”
江风微微一笑,说:“姑姑,别说是公主,就连我自己也不信。”
她是实实在在看到的,但却没有别的任何证据。
公主听了,只当她红口白牙,诬陷别人。
这本无可厚非。
李隆业第二日来时,江风抄《心经》正抄得大汗淋漓。
累成狗了,一半还没写到。
李隆业也不生气,反而在一旁幸灾乐祸,说道:“如今,也就姑姑能整治你了。”
江风不理他,埋头抄经。
李隆业又恨铁不成钢,说:“你也是个人物,无凭无证,就敢诬陷三品宰相和县主谋逆。”
江风这才不服,说:“我只是担心他们利用公主!没等我说完,娘娘先恼了。崔湜在,我反而不好解释了。”
李隆业说:“姑姑也是为你好。纵然崔湜听不见,别人听到了,传到吉安或者大哥的耳朵里,又是一场风波。”
江风冷哼一声,不屑道:“纵便我不说那些话,他们一家也没想放过我。”
李隆业笑得没心没肺:“也是。”
江风恨恨地丢了笔,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筹划!难道就放任吉安不管吗?我躲在太平公主这,纵然得一时平安,难道还要我躲一辈子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