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为这几分信任,他却更恼火起来,怒道:“不管怎么说,不管是何缘由,你都是始作俑者。难道照你所说,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江风跪着,腰板却挺着,抬头,一句一句地问:“陛下!您到底是要治臣女之罪!还是要为易立储君找借口!”
李旦一愣,随即大怒,喝道:“此女口出狂言,还不掌嘴!”
近侍也被江风那番话,惊出一身冷汗!
得了命令,上前就是两个巴掌。
太监打人,还是不一样的,阴恻恻地疼。
江风嘴里腥咸,嘴角有血迹流出。
她挨了嘴巴,反而更能豁得出去!
她的声音不高,但语速极慢,所以显得每个字都很重,压得李旦不能呼吸。
她说:“陛下,您自从立了平王为太子,就后悔了吧!所以,一直通过太平公主分权,又不断向宁王分宠,以此打压太子!如今,又有了诏书这个引子,陛下要重新立您的嫡长子为储君吗?”
李旦素来是温顺的,却难得被江风拱起火来。
看着江风,不说话。
江风冷笑,然后说:“陛下曾两让天下,在腥风血雨中,护您自己和五位王爷各个无恙,何其睿智。如今得天下不到一年就要内里相杀起来吗?”
江风怕他还来张嘴,也不等皇帝说话,便紧接着问:“如果陛下改立宁王为储君,置当今太子于何地!若是他日宁王登大位,想到卧塌之侧,曾有另一位太子酣睡,不知是何心情!到那时,只怕不止皇三子,就是皇四子和皇五子,也难免成为王权的牺牲品。想高宗陛下枝叶繁茂,可如今放眼望去,还余几人?陛下是君王,可更是父亲,陛下五子,犹如五根手指,都连着陛下心血。若兄弟阋墙,再生玄武门之祸,最难过痛苦的,当属陛下了。”
李旦默然,许久才问:“你觉得大郎,容不下三个弟弟?”
江风答:“如果当日,陛下力排众议,立宁王为太子,他的兄弟们都没有问鼎之意,自然相安无事!可陛下,如今,太子已立啊!”
李旦坐回椅子,又变成了一个和蔼的、无助的老人。
许久才喃喃道:“那三郎,就能容下大郎吗?”
江风说:“如今,只有太平公主和太子殿下撕破了脸。臣女不知,是宁王没有参与进来,还是躲在公主身后。可是,若遗诏一出,宁王殿下必然要被推至人前,兄弟之争,万难回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