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华庄洗尽铅华,面容便有一丝惨白。
婆子耳语一番,她先是一喜,随后皱眉说:“那个贱人住书房,王爷却歇在了槿苑?”
槿苑毗邻外书房,是专门留做招待客人用的。
韦华庄将帕子几乎绞断,问:“他们……可曾……”
那婆子自然知道薛王妃要问什么,赶紧答道:“里面叫了水,可只有王爷沐浴了,那位却没有。”
韦华庄抑制心里绞痛,问说:“那个贱人,来了月事?”
婆子仍摇头。
韦华庄看着铜镜里的影像,再想到江风的狐媚样子,气血上涌,也不管桌上是什么,一股脑摔向铜镜。
镜片斑驳,仍照残影。
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都跪了下去。
……
江风在李隆业的书房,睡得香甜。
床帐是鹅梨香,很是安神,江风连明日可能脑袋分家的大事都没来得及思考,就安然入梦。
当然,她亦不知道李隆业半夜大发脾气,差点杖毙了一个给他送夜宵的侍妾。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推开门去,李隆业正一把宝剑,舞得虎虎生威。
见她醒来,才引着一个候在一侧的丫头,给江风洗脸梳头。
俩人刚吃过早饭,便有宫内太监传旨,让俩人进宫。
看来李旦昨晚没闲着,必然是突击审问来的。
俩人到了皇宫,便被太监分引着去不同地方。
小太监把江风引入一处殿宇,什么也不说,把门一关。
江风本来是跪着等的,可等了个把时辰,还不见有人来审。
膝盖跪得酸疼。
春寒料峭,宫内并未有取暖。
江风命苦,在凉州时常跪祠堂,在长安也要到处跪,躲不了。
她见裙摆宽大,便于裙摆做掩护,自行改成了坐姿。
坐着也很累。
她看了漏刻,已经过了午时。
这点心理战,江风还是能扛住的,只是有点饿了。
她这辈子跪祠堂,上辈子上数学课练就了一身本事。
坐着入睡,对她来说仍是信手拈来。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她猛地醒来,立刻调整跪姿。
房门洞开,李旦只带了一个内侍进来。
没有李隆业,没有褚颜,没有宁王。
不需要对峙吗?
已经审完了?
各种心思,只能按下不提,赶紧磕头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了很久,李旦才说:“起来回话。”
江风又跪又坐一上午,听闻上谕,便利落地起身。
李旦单刀直入,说:“关于传国玉玺和那道遗诏,朕听了多个版本,不知你又是什么说法。”
江风按照和李隆业事先商量好的,又复述一遍。
只是不说李隆业知道遗诏之事。
李旦冷笑,又是一个版本!
他觉得自己作为皇帝,被儿子和妹子,以及这两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君威何在!
他难得地拍了桌子,怒道:“欺君之罪!当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