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事,终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宋氏垂着眼眸,面上虽是没什么表情,可心里早就已经因着邱岚的那番话而生出些许酸意,只是碍于面子这才不曾表露出来。
宋氏眼下也不过是才双十的年华,容貌上更是清丽异常,如今却要忍受着无宠的日子,难免会有些孤寂。
许是昨个儿年清婉听着了什么风声,怕宋氏心里想不开,这才特意过来瞧着。
只是才走进院子里,还不等进了屋子,便正好碰见要往出走的高氏。
眼下她与年清婉二人皆是侍妾格格,就算高氏先入府,可年清婉却有盛宠在身,若是真的相比,高氏倒还比不得她。
年清婉也不与她计较这些个事,既然眼下碰见了,便先一步朝着她行了一个平礼,说道:“高格格这是要出去吗?”
“怎么我出去,何时还要与你汇报了?”高氏听着她的话,脸上立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一边勾着嘴角一边说着。
“我绝没有这样的意思,高格格误会了。
只是瞧着高格格步履匆匆似是一副要出去的模样,不过是随口询问了一句罢了,不想竟是引得高格格如此芥蒂误会,实在是我的不是。”
在面对高氏如此模样之下,年清婉仍旧没有半点不耐烦,亦或者生气恼怒的模样,反而尽心尽责的与她解释着,也不管自己这解释她听不听,或者信不信,总归是自己的一番心思罢了。
“我倒是忘了,年格格嘴皮子最是
利索,若是辩驳起这些个事情来,只怕是黑的也要说成白的,死了也能给说活了。”高氏与年清婉之间的仇恨,早就已经结下了,眼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反倒是也不在继续藏着掖着的,直接挑明说开了,倒也更好。
若是高氏存心与她装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年清婉瞧着倒是觉着倒胃口,眼下直接与她撕破脸皮,倒也算是一件好事,省的整日猜着她心里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更是还要时时刻刻的防备着她,反倒是觉着累的慌。
“高格格莫要开玩笑了,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
“你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又怎么能哄劝了四爷,狠心撤了我侧福晋的位置。
让我在后院再也抬不起头来,你可知如今我在后院活着的每一日,心里对你是如何怨恨的?”
高氏从前最是喜好脸面的人,原本依仗着四爷的宠爱,和与康熙爷亲自指婚,在府里也算是颐指气使。
不仅是那些个侍妾不敢对自己说什么,就算是福晋,也免不得要给自己几分颜面。
只是紧紧因着年清婉,四爷便视从前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竟狠心撤了自己侧福晋的位置,使得自己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不仅在府里再也抬不起头来,就连着从前自己最是瞧不起的那些个奴才,也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她如此喜好脸面的人,在忍下这些事时,心里又有多痛,这一桩桩一件一连的自然都是要
算在年清婉的头上,谁叫四爷是因着她撤了自己侧福晋的位置。
“我不过是个侍妾格格罢了,如何能有这样大的威风,说的动四爷撤了高格格的侧福晋位分。
这样的事,只怕是连着福晋都不敢贸然与四爷开口的,高格格的侧福晋位置究竟是怎么丢的,难不成自己到了眼下的境地还是不知晓吗?”年清婉收起脸上的笑容,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既然她翻着旧账,年清婉自然是要与她好好讨论一番的,当初若不是因着她屡次陷害自己,又何至于成了现下这个模样。
“我自然是知晓,如今我的侧福晋位分已经没了,你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到要瞧瞧,你把我拉了下来,自己最终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