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夏知道年清婉心善,又处处为着她们这些个奴才着想,心里自然念着她的好。
平日里就算得四爷的宠爱,也只这么四碟子点心送过来,而年清婉又是最喜爱吃一些小零嘴的,秋夏如何在肯吃这些。
又推拒了好一会儿功夫,见着年清婉实在是有些生气了,秋夏这才不得不接下来,但也只接下这么一块儿。
在秋怜回来后,年清婉同样给她也留了几块点心,一碟子本就没几块,三个人分下来,一人倒也是没吃多少。
不过也不在于吃多少,眼下能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吃,年清婉就已经很是高兴了。
“至于姜格格那边,格格是怎么想的?”在年清婉吃完点心,秋夏伺候着她簌口净了手之后,才得了空询问出来。
“姜格格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年清婉噙着笑,歪着头看着她说着。
“姜格格始终是沾着格格的光,不然四爷哪里能想的起她是谁。”
这件事明眼人都知晓,也都是能看得出来的,姜氏眼下这么讨好她,也不过是为了能时常过来她这里,借此机会在四爷跟前有多一些露脸的机会罢了。
年清婉又不是个傻子,旁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她倒也从未想过要自己独占四爷,至于旁人能不能得宠,也都只凭着自己的运气罢了。
而她自己自然还是要想尽把法抓着四爷的心,就算不在四爷那专宠,总也得叫四爷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才好,
免得日后落得宋氏那样的下场。
宋氏是第一个入府的侍妾,也是着着实实得宠过一段时日的,还不是因着自己没有手段,没能在得宠的那段时日抓住四爷的心,亦或者在他心里留下影子,这才叫后来又有了这许多事情。
年清婉一直都在把宋氏和高氏二人作为前车之鉴,时时刻刻的警惕着自己。
“既然姜氏接近格格本就别有目的,格格又何必在与她往来,还不如趁早划清界限来的好。”秋夏心里也是颇为担忧,年清婉一路走来有多不易,她是尽数瞧在眼里的,虽说眼下众人只能看得见她有多得宠,可谁又能记着,她在不得宠时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如今不过是才稍稍得宠一些,这些人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私心里年清婉还是有些高兴的。
毕竟这些人,越是坐不住就越是会想尽办法来对付自己,在这样急于求成之下,纰漏也就更大,更加利于她搬倒她们。
“这后院里,你又能说哪一个接近咱们是没有目的的。
多多少少总归是有所图谋罢了,姜氏的图谋和心思咱们尚且还能知晓,若是与她划清界限,在来一个咱们不清楚底细不知道她图谋什么的人,岂不是更加可怕?”年清婉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这番话倒是说的秋夏哑口无言。
她只是想着,不想让年清婉接触姜氏,生怕四爷因此被姜氏夺去,却忘记,后院里那么多个侍妾,就是仅凭着年清
婉一人防备,哪里又能防备的过来呢!
“奴婢觉着秋夏说的没错,姜格格明白着是为了四爷才过来巴结讨好格格,若是真叫她达成所愿,保不齐四爷就把咱们养在脑后去了。
介时,格格又该要如何?格格也得为着自己多做一些打算才是。”
秋怜早就看不惯姜氏了,眼下有着这么一个机会,哪里还能忍得住,自是可着劲儿的说着姜氏的坏话,只盼着年清婉赶紧和她划清界限才好。
“瞧你,说起姜格格来就满脸的不高兴,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你。”年清婉摇头浅笑,满脸的无奈。
秋夏和秋怜二人是她的贴身丫头,相比于姜氏自然是她们二人对着自己更加亲近一些,可这倒也不代表,年清婉就要无条件的听着她们二人的话,疏远甚至与姜氏直接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