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婉去前院请安,高氏和福晋一直盯着她头顶戴着的那支四爷送给她的簪子,抬手抚了抚才说道:“今个儿是奴才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瞧着年妹妹头上戴着的这支簪子确甚是好看,不过从前也从未瞧见妹妹戴过。
向来这便是四爷这次回来送与妹妹的吧?”
也不知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年清婉心下都要给她们一个大.大的赞了,这手段不去当奸细实在是太可惜了。
面上还要时刻保持着微笑:“不过是支簪子罢了,在奴才这爱的跟什么似的,想来在福晋和高侧福晋那,必定是瞧不上眼的。”
“四爷这次回来倒是没给妾身带什么,不知给福晋可曾带了什么?”高氏不接她这个话茬,转头便开始询问起了福晋,明摆着是想挑拨俩人的关系。
福晋是嫡妻,有尊容在身,而年清婉虽是个格格,可是个被四爷挂在心上的格格,有着旁人没有的宠爱。
众人一时之间都秉着呼吸想要看一看她们二人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四爷向来是忙,况且这次出去本就是为了处理朝中事物,本就已经够烦心了,怎么还能在让他记挂这些事情呢!
高氏你也该懂事一些,莫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福晋这番话瞧着是明面上在训斥高氏,实则又何尝不是在敲打年清婉呢?
让她莫要依仗着四爷的宠爱便肆意妄为,只是这支簪子她实在是不知情,更是冤枉得紧。
对于送簪子,年清
婉或许不知晓是什么意思,可福晋和其余人都知道男子送女子簪子是定情之意。
况且,四爷这支簪子还是他亲手买回来的,和府里那些个进贡上来的更是不一样。
高氏从前虽说得宠,也被四爷送了不少好东西,可那些个东西不过都是府里得来的贡品罢了,如何能与四爷的心思相比。
“呕——”
众人正说着话,年清婉有些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便干呕起来。
在缓过劲儿后,才急忙起身行礼请罪:“福晋恕罪,想来是奴才这几日吃坏了东西,这才有些失态。”
“无妨,快起来吧!”
“若真是吃坏了肠胃倒也还好说,只怕是旁的什么?”高氏在一旁接着话茬,一双眼睛嫉妒的似是生生要喷出火来一般。
“劳烦高侧福晋记挂了。”嘴上笑着应承,心里p。
福晋看了一眼高氏,如何能不明白她话中之意,毕竟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是她在伺候四爷,如此情况之下有孕也是早晚的时间罢了。
不过,若是这次真的有孕,福晋就不得不重新估量一番她的心计了,毕竟之前才和她透漏过要养着她的孩子,后脚钮祜禄氏就怀有身孕,眼瞧着自己养了钮祜禄氏的孩子后,她才开始怀孕,不得不说是好一番算计。
隐下眼中深意,眉眼含笑的说着:“说起来,府里已经诞下一位三阿哥,钮祜禄氏肚子里又有一个,若年氏在添上一位,倒是要越发热闹了。”
“奴才年岁还小,
倒也不着急。”年清婉垂下眼眸,面上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
“她倒是好福气,怕是有了。”众人离开后,高氏回了自己屋子,手上死死攥着帕子,满心恼恨的说着。
“就算有了又如何,能生下才算数。”李贵全看着她,脸上堆满了笑意。
年清婉从威邈阁出来走回锦绣阁这么几步的功夫,只觉着又一阵阵的犯困。
“格格……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秋夏才缓过神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说什么胡话呢?”年清婉心里有些微动,垂下眼眸注视着自己还平坦着的小腹。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怀孕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只是在听着秋夏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里生出些许期待。
“格格,这是厨房让人送过来的两碟子点心,格格快尝尝。”秋怜把那两碟子点心捧了进来。
虽说是格格的位分,在规矩内的东西都是送来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