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天冷吹了风,染上风寒了吧?”年清婉这一反应,着实把秋怜和秋夏二人唬了一跳。
俩人满脸紧张的盯着她看着,生怕一不注意就有个好歹的。
“想是一早起来就吃这油腻的,胃里有些不舒坦吧!”对于这事,年清婉也并没有在意,只是这鱼别说是吃了,现下就是连着闻见味都觉着恶心的紧,连忙让人撤了下去,也算是给秋怜秋夏和几个粗使婆子加菜了。
那头,四爷和大贝勒俩带着人一路快马加鞭,倒也没用几日功夫就到了永州边界处,再向前走个十几里便是通河。
俩人一路虽是全心赶路,可也明显注意着沿路上的河流和各地气候变化。
往南明显天气潮湿,夏日里雨季也会相对增加,而修桥修坝就迫在眉睫。
进了通河内,四爷脸色才彻底阴沉下来,看着几处河坝松松垮垮的模样,现下才刚刚初春,满地的雪还没有彻底融化开,倒还给了俩人一些时日能够着手去办。
“年年修坝修河,也不知这银子究竟都用去了哪。”大爷翻身下了马背,手上缰绳朝着身后过来的太监手里一扔,便全心全意查看起了眼前这一处河坝。
“这么看下去,也看不出问题所在,不如去把这里的知府请出来,也好探探底细。”
这次两人过来,并没有提前知会任何人。
“也好。”大爷收回视线,解下腰间一块儿象征着身份的令牌扔在了跟在自
己身边的太监身上吩咐着:“拿着东西,让此处的知府过来见我们。”
“是。”小太监拿了令牌便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城内奔了过去。
不过一两炷香的功夫,小太监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来。
大爷只问了几句寻常的话,便被通河知府孙承安颇显心急的催着一同去了县衙。
办过接风宴后,四爷才寻着机会问着之前过去请人的太监,得知孙承安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后,眼中闪过一片暗光,随后和大爷相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出声说着:“有奸细。”
这次他们二人出来谁都不曾声张,而康熙帝排下任务又是未曾当众表明,不过是在御书房寻着人过去交代一番罢了。
而永州通河离着京城也是百里地,若说京城里没有眼线任是谁都不会信的。
不过也不难猜,既然有胆量敢私自吞下一次又一次的修坝银两,朝中肯定有大人物在背后做依仗。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大人物究竟是谁了。
一时之间俩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内,竟是没有一人在说话。
小太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实在不明白他们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大哥也别多想了,或许……是我们想差了。”半晌,四爷才出声,明显是安抚人的话。
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大爷又如何能相信。
“明个儿寻个机会查查他账本,咱们总要知道
这银子究竟花在了何处,不然皇阿玛怪罪下来,只怕凭着咱们二人堂不住他老人家的盛怒。”
康熙帝最宠的便是当今太子,可就连着自己最宠的太子都因着这件事栽了跟头,得了斥责。
凭着他们二人,办好了差事只怕是没有功劳,若办不好之会惹来更大的怒气。
一连半个月俩人只勉强调动众人把河坝又修葺了一番,确保在夏日里不会决堤。
只是对于之前朝廷博下银子的事情,却一直毫无进展,不过不得不说孙廷安的账目做的极为漂亮,让人查不出丝毫异样出来。
四爷甚至都要怀疑还有一本阴账本,被孙廷安藏在别处,只是一连几日府里都要被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被藏起来的那个阴账本。
俩人合计之下,也不能总是在心里耗着,只能先带着人班师回朝。
俩人回了京城,没等着先回自己各自府里,便进了宫去和皇上汇报这段时日的进展。
虽说去永州通河这段时日,每隔一段时日都要派人快马加鞭回来像皇上禀报事情进展。
康熙又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斥责了俩人半日功夫,又关了四爷几日禁足,这才摆手让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