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既允我娶你，又怎会让我有生育的能力。”韩泠彰凄然一笑。“当我向皇上表明，我要明媒正娶你闵氏后，皇上问我是否无论任何后果，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当时非常肯定地回答了不后悔。事后太后赏了我一晚药，我亦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韩泠彰诚恳地说道。
此时的闵昭华双眼噙泪，不能自己。韩离北卷在怀里，抱紧了韩泠彰。
“当我在西北收到书信说你有孕，我竟满心欢喜，心想自己一定作个好父亲，哪怕我不知道你腹中孩儿亲爹是谁。”韩泠彰一脸温柔看向闵昭华。
“为何...为何啊？”闵昭华难抑内心凄苦，失声吼了出来。
“我既强要娶你，不能给你子嗣，但不能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韩泠彰满眼温柔，要把她融进眸里。
“如果当初你不救我，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闵昭华哭喊着责备着，又是深深的自责着。
“可我不后悔，就像当初我承诺一样。我不后悔娶了你，不后悔有两个可爱的孩儿。哪怕抵上我性命，我也定护你们母子周全。”韩泠彰依然干脆，语气毫不迟疑。
“可我做错了太多。覆水难收！”闵昭华切齿拊心道。
“不是你的错。你别无选择。”韩泠彰柔声安慰着。
“可湘儿...”
“你带着北儿回烛龙城吧。我自会把湘儿救回来。我以性命承诺你。”韩泠彰轻轻地拍打着韩离北的背。似是对闵昭华说，又像在安慰韩离北。
闵昭华蓦地坐起来，她曾以为自己凄苦半生。父亲所事之君自缢朝殿，她被抄家流放，与爱人分离，又被贱卖于花月坊。当日若不是韩泠彰相救，她现在亦不知在何处为奴事婢。如今韩泠彰给了她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她就因心中忿忿，一错再错，无可救药。
“剩下的，就用我来弥补吧。”韩泠彰心中千言万语，只化为最后这一句。随后把韩离北放在床沿前“照顾好阿娘，爹爹去救妹妹。”说完，留下闵昭华母子，径直走出了房门，路过窗旁的立柜，他顿了顿，似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暗自离开了。
“阿娘，糊涂。”韩离北只对着闵昭华吐出这么一句，便也匆匆随着韩泠彰方向追去。
闵昭华抬起沉重的头颅，对着立柜无力地说道：“如你所愿。你走罢。”
当韩离北收拾好行囊再回房间接闵昭华一同离开时，只见悬梁高挂白绫，闵昭华如蝴蝶一般，飘荡悬挂在半空。
“开春，很快的！姐姐就可以变成美丽的蝴蝶，飞去找自己的阿爹阿娘了。”
韩离湘的声音像珍珠落地一般，清脆的回盈于耳畔，一语成胤，她真的变成那只蝴蝶，飘荡在她这罪恶一生辜负的庆幸与幸福里，飞去找自己的阿爹阿娘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