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月望着宋玉书欲言又止,冲那位太医轻一颔首,转到宫内的金丝楠木桌案前坐下,乖乖地伸手,任太医们诊脉。
太医们一个个轮流上来为她诊脉,又一个个转出寝宫去书方子,互通有无。
宋玉书是最后一个为她诊脉的太医。
她一脸迷茫问他:“这是怎么了?我这里好端端的,皇帝怎么召你们前来为我诊脉?”
宋玉书哪里知晓?摇了摇头,便凝神聚气地给她拿起了脉。
只他指腹方按于她腕间,眉头便随着她腕间的脉搏跳动……
见他一脸沉凝,反复拿了好几次脉也未下定论,宋卿月终于忍不住插话,“可是肝气郁结?”
宋玉书阖着眸子,轻轻摇了摇头,又换了她的左腕拿起了脉。
“那定是肝火上炎!”宋卿月笃定再道,她早晚得被即墨江年气死。
“往来流利,滚珠走盘……”宋玉书凤目温柔将她看住,双手将她左手合握住,“卿月,你有喜了!”
有喜?宋卿月呆呆看着他,“喜从何来?”
“你有孕了,一旬多近两旬了!”宋玉书笑得眉目舒展,又轻责,“你怎么说,也是跟了我宋御手半年的人,自己就没半分察觉?”
宋玉书确诊的话甫入耳,一股神奇的暖流冲开宋卿月的脑子,又漫延至全身,她的心“嘭嘭嘭”乱跳起来。
她有孕了?亦惊亦憾地,她便想起即墨江年之所求。
犹记去年上元节,中了迷药之毒,即墨江年滚烫着脸,于灞桥上初次向她提起生子一事。
后来,他屡屡她求欢,无不口口声声要同她生孩子。
他急切想她怀孕,所求不过是使皇帝同意,同意娶她过门。
没想到,她得了皇帝赐婚,同时如他所愿怀了他的骨肉……
心头回忆乱纷纷的,她红着脸轻声回应宋玉书:“我也就比平日里犯困多了些,未察有异!”
宋玉书一面收着腕枕,一面笑吟吟看她道,“看这情形,靖王应还不知。想必,他应也不知孕中当注意的事。等见了靖王,我还待同他好生嘱咐一番!”
宋卿月立时想起将才即墨江年的疯狂,脸火辣辣烫起,含羞带愤脱口骂出:“他就是个牲口……”
宋玉书收拾药匣的手一顿,抬眸看她。
见她满脸羞愤,便模模糊糊猜到,靖王将才为何被金吾卫揪走,便也红了脸。
轻咳道:“靖王年轻气盛,你二人又经历了那么多事,自是纵情了一些!回头我说说他!”
宋卿月满心满脸的尴尬,便岔开话题:“他害得表哥没了医馆,回头得让他还表哥一个!”
宋玉书从药匣里取出笔墨纸砚,摇头道:“之所以考入太医院供事,我自有我的打算,那医馆便不开了!”
“什么打算?”宋卿月接过他取出的纸笺,为他铺开。
“虽卫公与卫菡不介意,但我为郎为婿总得为他们考虑。我若为太医,卫公与卫菡面子上也好看一些,在同僚面前,也能说得起话一些!”
宋玉书笑融融地磨着墨。
“另外便是,你往后大概是要久居宫中的,我若是还是一个小郎中,想要入宫看你一回不容易。能入职太医院,想看你便容易一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