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淫虫道长还真是个硬骨头,怎么吓也不道出实情,既他爱采花,想必最在意他那命根子。
她不过吓他一吓,何敢造下这伤天害理之事?可惯见血腥的枢密使却笑逐颜开,个个挽着袖子就扑了上去。
崔康年先是震惊,后便于枢密使的扒衣扯裤中失了体面,一面惊叫,一面大骂……
“住手,贱人你给我等着,旦小爷今日留得一口气,定教你悔不当初!”
“小爷记得你模样,往后你可别在街市上行走!”
“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何样的人物,咝……王八蛋,你手摸何处?拿开你的脏手!”
宋卿月不便回头观摩,肘撑窗棂手托腮,远眺着楼下一汪江水,淡定听着身后杀猪般的叫声。
江水看罢,她便看月明楼前灯火通明的长街。
忽地,她见长街有大队人马扬鞭疾驰而来,护卫打扮,个个挎刀带箭。
这些人眨便近了月明楼,急急勒马于楼下,列队静立回首,似在等人。
数辆豪华雕车自长街而来,豪华雕车之后随来甲胄锃亮、多不知数的金吾卫禁军,方向正是月明楼。
宋卿月心蓦地就是一跳,霍地转身急道:“外面来人了,闪人!马上!”
这月明楼今夜被她全订,楼内无一客人,这些人显然是冲这淫虫道长而来,且竟还惊动了金吾卫!
看来,这盛康仓禀是有些背景,这淫虫道长也是有些来头。
屋中的枢密使,是即墨江年留下保护她的,她却带他们做下这强留逼供的出格事,断不能再让他们落到这些人手里。
枢密使们惯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赵正奇亦是久经沙场,众人自是机敏。
他们当即护着宋卿月、张常侍自月明楼后弦梯,下至后院撒了个一干二净。
前一刻还命根子不保,眼下,崔康年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阁屋……
愣了须臾,他扯着脖子高喊:“来人啊,救命啊!”
……
崔康时的雕车驶近月明楼之际,一辆装饰典雅的香车与他的马车交错而过。
细细江风惯爱吹皱江面水,惯爱吹乱江岸柳,还惯爱捉弄江畔人,自不会放过乱掀窗……
那辆香车帘纱,便被江风高高拂起。
不过恍眼一看车上人,崔康时心蓦地一紧,一手捂上胸口,一手撑向车壁稳住身形。
一别将近半年,乍然一见宋卿月,他未料依旧心痛到不能呼吸。
缓过气,他急急一掀车帘,目光直追那辆香车而去……
便是车上那张脸,便是那张脸的主人,数月前,她被他一顶花轿接回府中。
他是亲手牵着连有宋卿月的红绸,引她莲步缓移,一步步走入他精心打造的洞房。
须臾间,香车快速转过街角消失,一如被抢亲的那日,宋卿月消失在他昏厥的视线里。
往昔他不是王,只是个富甲天下的商人,守不住本属于他的人……
五指不甘地松开,车帘松松垂下,缓缓阖上已经泛红的眼——往后,他必当为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