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开口问询,即墨江年轻一拍他,下巴朝杏芳堂略微一支,道:“怎么,没来过,还是找不到进馆的路?”
赵正奇大张了嘴,讶了半晌才瑟缩道:“末将看王妃刚才那脸色,若当真厚着脸皮将靖王背进去,保不齐我二人会被她大笤帚打出来。”
即墨江年一把将他搂过,不管不顾地附到他背上,“进去了莫乱说话,也暂且莫叫她王妃,一切看本王眼色行事。”
赵正奇无奈一弯腰,吭哧一声将他负起,手不小心搂到即墨江年的臀部。
即墨江年痛哼一声,一记笃栗便敲到赵正奇的红缨盔上。
赵正奇赶忙将双手下移至即墨江年两大长腿,负重弯腰往杏芳堂走。
“末将也算开了眼!只道靖王冷面冷心,杀人如麻,没想到的是,靖王还有这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一面。”
即墨江年恼一阖目,寒声:“本王在想,要不要将你杀了灭口。”
“别!末将定不会向旁人道半句!”赵正奇嘻笑,忍无可忍后又开口剜酸,“靖王脸皮也真够厚,王妃都说成那样了,还硬要往人家面前杵!”
“本王就没打算要脸!”即墨江年轻声。
“靖王是打算与王妃鱼死网破?”
“不学无术……是破釜沉舟!”
即墨江年目光望入杏芳堂,见堂内虽是亮着宫灯,却空无一人。想必今日风大雪大,医馆学徒已赶闭门鼓前提前还家。
待赵正奇要跨入馆堂的门,他低声叮嘱:“溜边走,先去找宋先生,莫让她看见。”
……
今日雪大,宋玉书早早便遣了学徒归家。
只是,今日一大早医馆的病患爆满,以至宋卿月出门时他未注意。
日暮天黑才见宋卿月失魂落魄归来,一路跟在宋卿月身后,因为担心,他难免问得啰嗦。
“一大早的,你到底去了何处?”
“雪这么大,伞也不撑一把,看你一头一身的雪。”
“馆中用罢膳了,你肚子饿了吧,回头表哥给你做食去,你想吃什么?”
“女子比不得男子,体阴受不得寒凉。对了,我烧了好大一锅热水,若凉着了,就赶紧回屋烫一回脚去。”
宋卿月长叹一口气,停了脚步转身,歉意看宋玉书良久。
雪落簌簌,院中檐下四悬的牛皮防风灯微晃,她将宋玉书担忧的脸望入心里。
若她求死,爹娘的仇何报,又教宋玉书何安?
“吃过了,我不饿!”她幽叹,“宋玉书,你总对我这么好,让我如何弃得下你?”
宋玉书初时被她看得狐疑,随后便泛红了眼,上前一步,担忧地替她掖好一缕耳边乱发。
“卿月,纵历天翻地覆、惊涛骇浪的不测,你也要顽强快活地过下去,表哥总是希望你好的!”
宋卿月无言以对,抽了抽鼻子转身往卧房走,“香坊年前我便不开了,在你这医馆内住过年去,今年除夕我们好生过一过。”
宋玉书便没再跟,展颜笑道:“行,我盛桶热水,回头给你送来!”
只他再要跨入伙房门时,遥见尚未闭门的医馆中,鬼鬼祟祟进来了人影。
宋玉书一惊,抄起伙房门边的笤帚,顺着院墙就摸了过去。
待两颗重叠的脑袋齐齐从医馆后门一探出,贴墙而立的宋玉书高高扬起了笤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