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深穿着军装，那身锋利又严肃的白金制服看上去难以接近。
明明是个淡漠的人，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反复琢磨，一口气强迫自己讲完。
和在这个房子里初见不太相同，段鹜已经想不起他眼底的冷漠。
从前难以宣之于口的话，就这么轻巧的说出来。
段鹜单手撑在门框上，低头看着他，“是喜欢吗？”
独属于雄虫的气息涌入鼻腔，充斥五感，陆其深失神片刻思绪像是被绳索拉扯，随即猛然点点头，果断的回答“是。”
“就不会是愧疚？”
“有愧疚，一直很愧疚”陆其深没有把两件事情并在一起回答“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伤害你，但，”
“但喜欢你，也是真心的。”他紧紧攥着指节，试图把自己不擅长的语句组织清楚。
怕段鹜听不懂，又搞错了他的意思。
突然的变化可能是这么突兀，是让人摸不着痕迹。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我是认真的。”
陆其深和王涛聊了很久，对方告诉他，所有的爱意只能通过做表达。
“我没有经验，甚至不知道可以为你做什么。”连给你钱花这种话，也是从别人那抄来的。
他能想到最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
爱人是门学问，陆其深学得认真，但用起来又捉襟见肘。
段鹜没料到陆其深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他语调轻柔一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不喜欢的时候，哪怕呈上满心的热情也是徒劳，可喜欢的时候，随便一句话就让人心动很久，
现在陆其深就让人心动，
段鹜伸手抱住他，手背从颈后划到脊骨，然后反手扣住制服下的细腰，二人抵在门上。
这是他们最近的一次。
被人摸过的地方像是触电，后背麻了一片，连带着尾椎骨也开始发酸。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陆其深闭着眼不抗拒却不敢去细细体验。
“我比你喜欢的早一点。”耳边带着均匀的呼吸。
“我知道。”他闷着声，缓缓的将力气卸在段鹜肩侧，肌肤因为重量挤压接触的更加明显，连热度都相互交融了。
“今晚还回第三军吗？”
陆其深闻言身体僵了一瞬，磕磕巴巴的回答“不回……”
“那得买点东西。”
陆其深红着脸被人带到沙发上，和他看着同一个星网。
段鹜点进生活家居里，替他选了一套浅灰色的床上四件套，牙刷毛巾，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
末了，段鹜偏过头问他“还需要什么？”
陆其深摇摇头，注视着他下单结账，然后购物结束。
原来是要给他买生活用品……
陆其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升腾起来，比刚刚还要强烈。
他为什么会想到那种事情。
段鹜的手一直勾在他的皮肤上，腰间，小腹，胸前，还有肩膀，像是来盘玩具一样，时不时还惊奇的喟叹。
修长白嫩的指尖缓缓攀上他的脖子，颈间的衣扣被人单手解开，食指随意将紧贴的制服衣领拨到一边，露出胸口麦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