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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身世大白(1 / 2)

接连几天,她一直没有理影夫人的事情,也没有对她上刑。

只是让她一遍遍看着四儿被上刑,哪怕四儿都招了,可楚容珍还是没有放过她,刑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使用。

第三天,将影夫人关进了暗室。

这是楚容珍花了三天时间让楚老王爷建造的刑房。

一个地下暗室,静寂无声,将影夫人绑在椅子上,让她安安稳稳坐着。

椅子与地面固地,双手双脚被死死扣住,在她的头顶入了一个水袋,水滴一小点接一小点的,很慢地下注在前额上,一直等水滴下去。

就这么静静关着,楚容珍没有对她上刑。

楚老王爷静静看着她的动作,有此奇怪,“不是要审么?怎么不上刑?”

“有的人不畏痛,就比如暗卫!我想从影夫人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自然不会对她用刑,这样我的意愿未免太明显了些,这样她反而什么也不会说……”

“可是就这么关着她……”

“母妃过几天就会知道了,不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简单交待了几声,楚容珍便不再来这里。

众人都疑惑,见她只把影夫人关起来并无别的动作时,好奇又怀疑,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待。

楚容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下午去楚王妃那里学习医术,两天一次去楚老王爷那里练武……

她的生活恢复了平常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如往常一样,楚容珍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刚刚坐下还未开始学习,暗卫走了过来,“王妃,老王爷有令,请两位过去!”

楚容珍放下手中的药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招了?”

“招了,但出了点意外!”

楚容珍不在意轻笑,楚王妃见状也起身,与她一起,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楚老王爷铁青着脸,坐在影夫人对面,怒视着又哭又笑的影夫人。

半路上,楚容琴也得知了事情,连忙跑了过来。

来到暗室,看着偏头浑身是水又哭双笑,神情呆滞的影夫人时,微微一愣,又十分解气的冷哼。

“爷爷,她招了?”楚容珍微微一笑。

“嗯!她说尚夫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杀了尚夫人。”楚老王爷点头,可是神情十分复杂奇怪,盯着影夫人脸露怒意。

“可是爷爷的脸色不好,难不成她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错过楚老王爷的脸色,楚容珍微微疑惑。

楚老王爷看着她与楚容琴,眸色深幽。

“影夫人说,她是战王派来的棋子,经过陛下之手将她赐与你父王为妾!”楚老王爷抿唇,脸色没有得到解缓。

伸手,几个暗卫出现,搬着椅子走了过来,让几人坐下。

“嗯,这我知道,有问出她潜伏进来的目的吗?”楚容珍与楚王妃还有楚容琴都坐了下来,一个个冷淡看着影夫人。

楚老王爷摇头,深深看了她与楚容琴,张唇,不知如何开口。

“还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楚容珍问得十分直接。

楚老王爷看着她的模样,最终点头,轻叹:“影夫人还说,楚容琴是她的孩子!”

楚老王爷话一出,楚王妃与楚容琴,包括楚容珍都愣了。

楚王妃眯起眼,十分锐利的盯向影夫人,红唇紧抿,十分不悦。

“她的女儿?想得倒好,本妃的琴儿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女儿?”

“就是,明明我是母妃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影夫人的女儿了?就算我是她的女儿,那珍儿又是谁?”

楚容琴十分惊讶,但想也不想的否认。

开什么玩笑,她不可能是这影夫人的女儿,她才不会相信。

原本神情呆滞的影夫人听到楚容琴的声音,突然空洞笑了起来,似伤心,似生气,大力挣扎。

“琴儿,我的女儿,你不能不认娘,我是你的娘亲,真的是你的娘亲啊!”影夫人大力挣扎,绳子深入血肉都没有知觉,反而更加大力挣扎着。

影夫人的神情明显不对,脸色十分苍白,脸色也十分疲惫。

全身上下湿透,好不狼狈,伤心的看着楚容琴,大声反驳,眼中含着期待。

“放屁,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休得信口胡言。”楚容琴完全不信,小脸怒红,指着影夫人大吼。

“琴儿,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楚容琴是你的女儿,怎么成了楚王妃的女儿?”突然,楚容珍微微一笑,幽幽问出了声。

她脸上的神色平静带着诡异,令人猜不透……

影夫人双眼痴痴的看着楚容琴,不理楚容珍,看着楚容琴满脸宠爱与柔情,小心翼翼道:“琴儿是我的女儿,在她刚出生的那天我与楚王妃的孩子做了调换。我的孩子一定要给她最好的,最高的身份,最多的宠爱……谁也不能夺走,谁都不能……”

楚容琴被影夫人的眼神盯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回椅子,摇头,不想相信。

楚王妃起身,咬牙,抬起她的下巴,冷唳问道:“证据,说琴儿是你女儿的证据!”

“琴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影夫人神情呆滞,完全没有听到楚王妃的问话,也没有感受到周围众人的怒火。

楚王妃抬起,一巴掌甩在影夫人的脸上,双眼闪着怒气与杀意。

“没用的,她一直都这样,疯疯颠颠……”楚老王爷淡淡出声。

楚容珍也点头,“母妃,请稍等一会,她现在精神错乱,说的话不可信!”

楚王妃回头,细细看着她,“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刑法,名为水刑。把犯人关在密闭无声的空间,头上放着水袋,由于水袋出水口非常细小,水滴滴出的时间十分慢。受刑者身处刑房,心神不由自主地集中在水滴上。”

楚容珍细心解释,没有被影夫人的话而乱了心神。

看着她,就能不自觉的冷静下来。

“有听过这种刑法,但是没有人试过!”楚王妃这才放开影夫人,走了回来。

“因为水滴的连续不断的规律,使人能预测到下一滴水的来临,精神不禁紧张起来。每当滴完一滴便轻微获得一刻缓和,但转瞬间又回复紧张状态。时间愈长,此等大起大落的心理状态便愈差距大。”

楚容珍点头,浅笑,接着道:

“另外,因长时间被绑著,动弹不得,密室幽闭症也会出现,意志就算再强都会有耗尽的时候。所以,这项折磨轻则使人精神错乱,严重的可导致疯狂或死亡。”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她,没想到只是关着而己就能有这种效果。

这不是对身体的折磨,是对精神的折磨。

这种刑法,有听过,到无人知道。

明明十分轻柔温和的手段,为什么他们感觉到了一种阴寒冰冷的感觉?

“所以她现在精神错乱?”

“对,但平静下来就好,她既是别的人眼线,意志力肯定比较强,不至于疯魔!”冷冷的模样,让人胆寒,仿佛她议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的物品。

几人点头,静静等着,都复杂盯着她。

“珍儿,你觉得影夫人的话不可信?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差,很可能……”

“不会,姐姐是母妃的女儿,不会错,而我可能不是影夫人的孩子,至于是谁的就不知道了!”

事关自己身世,楚容珍的冷淡让人心疼。

几人张口,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影夫人冷静了下来,眼中恢复一丝平静,苦笑中带着惊惧。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么,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十多天独自一人,天天听着那水滴的声音,开始前三天还很有兴趣的听着水滴的声音打发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她越来越焦燥,全身上下如千百只蚂蚁在爬,不痛,却痒麻无比。

大力甩头想要挥去那水滴的声音,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到。

连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是想起水滴的声音。

滴嗒……滴嗒……

“夫人睡了?该好好谈谈了吧?”楚容珍走到影夫人面前,与她的双眼对视,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早知道当初就直接杀了你,省得留你到现在祸害我!”影夫人盯着楚容珍,一字一句,极尽咬牙。

像是恨极了般,瞪大眼,身体向前挣扎……

似要扑上前咬她一口才解气般。

楚容珍后退,从上而下冷笑俯视,“说什么傻话,没有早知道,如果你当初杀了我,说不定大家都轻松!”

对,如果从开一始就杀了楚容珍,也不会出现原主那悲痛又痛苦的生活。

那样痛苦却还苦苦挣扎的原主,她都为之心疼。

前世她苦苦挣扎是放不下烨儿,可楚容珍苦苦挣扎是为了什么?

冷酷无情生母的一个笑脸?

多么的可怜……

“哈哈……对,没有早知道,不过你倒是命大,五岁那年怎么就没有杀死你?成了瞎子本以为你会安静的缩在角落死去,没想到你却还在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琴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切,绝对不能让你夺去……你为什么要得到县主之位,躲在角落像只老鼠一样生活的话本来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的错……”

影夫人越说越激动,听得楚王妃三人都为之皱眉。

“你又精神错乱了?姐姐不是你的女儿!”楚容珍的话让三人抬头,不理解她为何这么肯定。

“不会错,是我亲手换的,琴儿才是我的女儿!”

“证据呢?”

“……”影夫人狐疑的看着她,“要什么证据,楚王妃生产时,趁着接生婆出去的时候,我亲手把孩子交换,我亲手所做,怎么可能会弄错?”

影夫人一出,楚老王爷与楚王妃同时生气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在暗室发出一声巨想。

楚容琴不敢置信,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眼中含泪:“原来……原来真是的我抢了珍儿一切……原来是真的……”

楚容琴状似崩溃,泪如雨下。

楚王妃立马扭头,伸头想要安慰,可是想到影夫人的话,神情挣扎复杂。

怎么会这样……

楚容珍走到楚容琴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姐姐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你没有抢我什么,你是母妃的女儿这事不会错!”

“可是……可是影夫人……”

“她的话不可信,等下你就知道,你是母妃的女儿,是楚王府的嫡长女,绝对没错!”

“真的?你没骗我?”楚容琴不信,红着眼抬头看着楚容珍,满满全是不信任。

“舒儿,看看人来了没有!”

“刚刚到了!”舒儿弯腰,回答。

“把人带进来!”

随着楚容珍的话落,众人看着门口走进来的身影。

“母妃可认识她?”

楚王妃闻言,扭头看着走进来的老嬷嬷,有些疑惑,最终摇头:“没什么印象。”

“她是母妃生产的接生婆,说不定爷爷会有些印象!”

楚老王爷细细打量着花嬷嬷,好半天,才点头:“有些印象,确实是雨儿你的接生嬷嬷!”

花嬷嬷跪在楚王妃的面前,老泪纵横,磕头:“老奴见过王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楚王妃疑惑看着花嬷嬷,冷声道:“何罪之有?”

“老奴在给王妃您接完生之后便离开的楚王府,因为心中有愧,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罪恶中,前几天因为县主派人找到了老奴,询问了当年的事情,老奴惭愧,愿全盘托出……”

“说!”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楚王妃的心中升起,下意识看向楚容珍,心中一片复杂。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她的孩子这事身上做文章。

“王妃娘娘当年因为身体虚弱在生产的时候陷入了昏迷,好不容易想办法让您苏醒生了下郡主之后再次昏迷了过去。昏迷过去的您不知道,你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老奴怎么都叫不醒您的时候,没有办法强行将孩子拖了出来……”

“你的意思,本妃生的是双生子?”楚王妃声音猛然拔高,不止她,就连楚老王爷与楚容琴都猛得站了起来,满意震惊。

花嬷嬷跑在地上,再次磕了一个头。

“是,王妃娘娘生的是双生女,老奴在接生出了妹妹之后,看到昏迷不醒的您就慌了,可是大夫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老奴出去了一会,没有找到大夫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双生子中的妹妹己没有了呼吸……”

大起大落,楚王妃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死了?”

花嬷嬷点头,神情畏惧,但还是如实回答。

“请王妃娘娘恕罪,确实是死了。当时老奴一时心慌,不敢想象老王爷与您得知直相后会有多么的震怒,便趁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孩子埋到了您的院子里,想着有朝一日这事很可能会被查到,当年在埋那个孩子的时候还放了一块老奴名讳的宫牌……”

“埋在哪了?说,埋在哪里了!”楚王妃跪坐在地上,伸手扯着花嬷嬷的衣领,神情扭曲,满眼全是杀气。

她的女儿,没想到她生的是双生子,竟然还有一个从未看过一眼的女儿……

“王妃院子的桂花树下……”花嬷嬷不也隐瞒,如实回答。

楚王妃一把甩下她,跌跌撞撞,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不放心她,楚容琴还有几人都跟在她的身后,同样想急于知道真相,快速跑了过去……

楚王妃脸上挂着泪,等不及拿来铁铲,双手扒着泥土,神情焦急。

就连楚容琴也蹲在楚王妃的旁边,双手扒着泥土……

暗卫很快拿来的铁铲,楚容珍与楚老王爷一人拉开一个,让暗卫挖着,几人焦急等待着。

时间好像过了一年之久,挖着的暗卫最终才停下手,“找到了!”

楚王妃与楚容琴立马冲了过去,看着里面的一具小小的白骨与身边散落的玉制宫牌,泪,瞬间迷了两人的眼。

“妹妹,这就是我妹妹对不对?”楚容琴看着里面小小白骨,双手颤抖。

楚王妃伸手抚着尸身,红了眼,泪如雨下,“孩子,我的孩子……”

两人不停哭泣,声音悲伤,就连楚老王爷都红了眼。

楚容珍静静站在远处,看着不断哭泣的楚王妃与楚容琴,没有上前。

这个时候,她们需要发泄。

对,楚容琴不会是影夫人的孩子,因为花嬷嬷可以做证,当初楚王妃生下的是双生子,如果另外一个好运活了下来,如果长相不一样势必会引起怀疑,到时再滴血认亲,这个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影夫人也被带了出来,看着楚王妃小心抱在怀里的小小尸骨,似中邪般大吼。

“琴儿,她才不是你妹妹,你是我的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闭嘴!”楚容琴怒吼了回去。

她相信珍儿,珍儿说过,她是母妃的女儿,那么一定就是!

“琴儿,我真的是你的娘亲,不信咱们可以滴血验亲,娘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能弃为娘不顾……”

影夫人提出了滴血验亲,众人都为之一惊。

周围丫头小厮听到这里吵闹,好奇又害怕的聚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天未曾回过府的楚王爷路过,正好看到这一幕,直接走了过来,“父王,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原来我有妹妹,原来我有一个双生妹妹……”楚容琴立马扭头,扑到楚王爷的怀里哭诉。

“慢慢说,什么妹妹?”

指着楚王妃怀里的白骨,楚容琴连忙道:“父王,我有一个双生妹妹,但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她死了……”

楚王爷看着紧紧抱着白骨默默垂泪的楚王妃,心中一疼。

“王妃,可是真的?本王真的还有一个女儿?”小心翼翼,满脸心疼,楚王爷脸上说不出的复杂。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害怕处罚而隐瞒了一切,请王妃责罚!”花嬷嬷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久久没有起身。

她这次,己是存了必死之心。

只要愿意帮助报仇查明真相,哪怕是死,她也愿意!

花嬷嬷伏在地上,偷偷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全是死气。

“该死的狗东西!”楚王爷怒气冲冲,大脚一踢,花嬷嬷被他踢倒在地,口吐鲜血。

“影夫人对花嬷嬷可有印象?”突然,楚容珍把头看向影夫人方向,轻声浅问。

影夫人一愣,花嬷嬷也一愣。

“花嬷嬷埋了孩子之后连夜逃回了老家,第二天夜里,满门被杀。怎么想她满门被杀一事与楚王府她做的这件事情有关,或者说,与影夫人你有关吧?”

她没有证据,仅仅是猜测。

查到花嬷嬷所有生平,原本是宫中嬷嬷,给贵人接生的次数不少,也没有结过怨。

可是给楚王妃接生之后连赏钱都没拿就走了,怎么想都奇怪。

“原来是你,原来如此,你这贱奴的命还真大!”影夫人盯着花嬷嬷,突然冷声笑了起来。

女儿不认她,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为何要杀她全家?”

“她是唯一一个接生婆,突然离去谁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本夫人当然要杀了她。把我的孩子要替换嫡女的时候我就想过,所有拦着琴儿道路的人都得死。她必须死,你楚容珍也该死……”

“仅仅怀疑就杀,你的心还真冷!”似嘲讽,楚容珍耸耸肩,一派轻松。

“心不冷琴儿怎么成为郡主?我做了一辈子不讨喜的妾,为人棋子,为弃子,难不成我的孩子也要一辈子重复我的命运?庶子女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有楚王妃这个正妃,宛侧妃这个侧妃在,我的孩从从出生起命运就注定了。不是成为嫡子的踏脚石就是成为弃子,这是庶子女一生的命运……”

影夫人大吼,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所以我替换了孩子有什么不对?我不想我的女儿重复这种命运,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不对?”

楚王爷一巴掌甩到影夫人的脸上,怒吼:“狗东西,谁准你这么做的?不想生下庶女就别给人做妾,下贱选择富贵成妾,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叫嚣?”

“我也不想成妾,可是我身不由己,我的命运无法改变,为什么不能改变女儿的命运?”

“你可知,你这种举动,根本就是在保护你的女儿!”

“琴儿现在己是郡主,陛下亲赐的郡主,如果你们敢说出她的身份就是欺君之罪,陛下正愁找不到理由处付你们!”影夫人完全无惧。

她己存在死心,反正她的女儿一辈子坐稳了郡主之位,就算被不喜又如何?

她还是楚王府的血脉,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混帐,本王要杀了你!”

楚王爷冲上前,一把拔下暗卫的长剑,似要将影夫人一剑杀死。

“父王何必动怒,您是相信了她的话?以姐姐的心性与影夫人有几分相似,姐姐的长相明显就是像母妃,如果是影夫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母妃?”

“哼,琴儿,别信他们的话,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不信咱们可以滴血验亲,对了,你的背后还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对不对?”

临死前,她不想这事就这么揭过,绝对不能糊弄过去,她还要她的女儿能够点头承认。

私心作崇,又或者是不想死,影夫人不断逼着楚容琴,似要她承认自己。

楚容琴脸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看向楚容珍,神情带着祈求。

楚容珍冷冷看着一切,看着众人的视线,如果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那么她的存在就会十分尴尬。

她不需要这些奇怪的愧疚与自责,哪怕是真的,她也会把一切当成假的。

“要不这样吧,滴血验亲,这样也省得争来争去!”

楚容珍突然出声,让原本争吵不休,轻声哭泣的众人都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

楚容琴脸上升起一抹不安,有些犹豫。

上前,走到楚容琴的身边,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相信我,你是母妃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楚容琴点点头。

她信珍儿!

“舒儿,去打碗清水过来!母妃身体贵重,就让姐姐与影夫人滴血验亲好了!”

双手背后,不动声色打了个手势,暗处的莲见状,微微讶异,但还是偷偷离去。

“本妃与琴儿一起验也可!”楚王妃想拒绝。

“让影夫人亲眼看看自己的血与姐姐的血并不相融的那一刻,那种表情才会更加令人愉悦,闹了这么大的乱子,难不成就这么揭过?”

楚容珍危险的笑了起来,楚王妃见状,这才满意点头。

对,琴儿是她的女儿,肯定是。

当血不相融的那一刻,影夫人脸上那绝望又不敢置信的模样,才是真正令人愉悦的时候。

楚容珍一人不喜不悲,不忧不燥,引得楚王爷细细打量着她。

见一次,这个女儿就不同一次。

楚容珍的表情也同样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对这闹剧没有兴趣,不管到底如何,对于她来说,一切与她无关。

不把自己当局内人,说不定她就是楚王妃的女儿,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可是说,她没把自己当成楚王府的人。

楚老王爷静静看着这样的她,不知怎么的心中一软,一抹无奈。

很快,舒儿端着一碗水大步走了过来……

楚容琴见状,果决的走了出来,拔出发钗,在自己手指轻刺,指出一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