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多了,细数起来竟数不完。
孟棠淡定道:“陛下何出此言?”
她盛了一碗汤,放桌上,语气凄凉婉转,她说:“臣妾知晓,臣妾先前瞒着陛下养肉莲,让陛下担忧了,可自那以后,臣妾已经痛改前非,答应过陛下,再也不会欺瞒于陛下了,陛下为何要这般问呢,是还不信臣妾么?”
孟棠柔弱无骨的身子微微一晃,虚弱的跪在了地上,说:“臣妾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证,并无欺瞒。”
孟棠低着头,眸光却很沉,褚奕问这个问题,定是发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褚奕对她再次疑心?
她先提了肉莲一事,便是让褚奕想起她的付出,从而心软。
果然,听到这话,褚奕那双阴沉的眸,渐渐柔软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欲搀扶起孟棠,他说:“棠儿起身,莫要跪在地上,地上凉。”
“陛下为何要这样质问臣妾?陛下若是不说明白,臣妾便不起。”她声音娇娇的,倔强又柔软。
那白色留仙裙铺在地面上,将她小小的身躯衬的单薄极了。
孟棠轻颤着,她眼里缓缓积蓄了泪光,似在委屈,“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陛下说明白,也好叫臣妾知道,臣妾错在了哪?”
他扶她她也不起,执意要跪着。
褚奕便松开了手,他目光微沉,说:“今日陈牧松被人从昭狱里劫走了。”
孟棠一惊。
难道是褚奕发现她去昭狱见过陈牧松了?
然而,褚奕下一句话,叫孟棠松了口气,褚奕说:“他被劫走前,在墙上留下了一句血字,与你有关。”
孟棠问:“什么血字?”
“待吾重回内都之日,定拥皇后在怀。”
一句赤裸裸的挑衅!
“好棠儿,他若不认识你,为何要写下这么一句话?”褚奕弯腰,捏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孟棠真是气笑了,不管是褚奕,亦或是陈牧松,都把她当什么了?
还好,只是一句挑衅,与其他无关。
孟棠摇了摇头,她咬着唇,语气分外委屈,她说:“臣妾真的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难道不是陈牧松自己的问题吗?是他在挑衅陛下,与臣妾何干!”
“莫不是他在路上看了臣妾一眼,便也成了臣妾的错了?陛下当真好生不讲理。”
褚奕被这么一说,心里也生出些许愧疚来,他道:“棠儿,你先起来。”
“臣妾不起,既陛下觉得这是臣妾的错,臣妾便不起,说起来,臣妾那日就不该下车去买那包栗子糕,不该和陛下一同去望春楼,不该随陛下一起出宫。”
“棠儿……”
褚奕内心复杂,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褚奕是愤怒且不解的。
为何那陈牧松不写旁人,偏偏写她?为什么偏偏是皇后?
他是否与皇后更早之时就已相识。
诸多疑惑在他内心升起。
褚奕凭感觉,觉得此事不对劲极了。
可现下,看到跪在自己身前的人,她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他还在怀疑什么呢?
“棠儿,朕不该问你,也不该怀疑你,你先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