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的,”颜思承回忆着说,“老同学都好久没见了,带了名片的都交换了,阿杰他不是做茶叶的吗,有一些人需要给领导送礼往来的,都愁找不到好门道买茶叶,我还记得那天阿杰笑得可开心了,说他给茶叶店拉了这么多客人,他岳父肯定开心坏了,最后那顿饭,他没怎么喝,光照顾他未来的那些大主顾了”
这么一来,君弈晨西服外套里面的那些名片来处就能解释了,可是宋元启眼角轻轻一挑,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几个字,‘太详细’。
“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阿杰在群里说他老婆怀孕了,还高兴地在群里发红包庆祝,我还私下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他不会出事了吧?”
眼窝一紧一松,像是在思考什么,查缺补漏。
钱万里想了想,“他看不到他孩子出生了。”
这个回答充分表达了语言的艺术,该给的答案给了,其他的答案适度给了留白。
颜思承听到在这个回答,面目狰狞的双手捂脸抖着肩膀抽噎,用动作表示不可置信,在宋元启眼里,属于戏有点过的类型。
从警几年的经历教会了宋元启,真正的震惊难过,是不会用动作来表达的,眼睛是表达情绪最直接的窗口,那些掩面哭泣的人,往往是已经经历过了最痛的打击过后,不愿意面对现实才把面孔遮挡起来,并不是像颜思承这样,在眼泪还没哭出来之前,就雷声大雨点小地捂着脸。
三人都看出来了颜思承的虚假,没有人拆穿。
看得出虚假是第一步,拆穿他并没有意义,找到他为什么这么假的原因,才是目的。
钱万里搭上颜思承的戏,抽了张纸巾往人手心里塞,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别太难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颜思承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什么,他起身擦了擦眼泪,无力地解释,“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他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他在群里这么开心地说自己有了孩子,然后现在这么年轻就走了我觉得可惜警官他是怎么走的”
“他是自杀的。”
又是一个留白的回答,宋元启就是故意的,想看看颜思承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听到‘自杀’这两个字,假哭变真哭的颜思承一个反噎控制不住,呛到不停地咳嗽。
宋元启看得真切,那一刻颜思承眼睛都瞪直了,‘自杀’这两个字对他的冲击力很大,这并不正常,但他的反应也同时表明了,他确实不知道君弈晨是怎么死的。
颜思承身上有秘密,跟君弈晨有关,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个秘密或许还跟另一件事有关。
“刚刚你还没有回答,你们在哪里读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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