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弟弟走后,亲信揣着手往孟蒲县的劳务场走。
这里每天都有人蹲活,谁家挑人干活,就来这里寻人。
今日的劳务场蹲得乌泱泱一片。
感觉竟是比从前人还多。
看来屏县的撤出,对百姓影响不小。
亲信找了个墙角挤了挤,蹲下了。旁边蹲的大哥丧着脸,好像谁欠他银子不还似的。
亲信笑脸问:“大哥,也是来找活儿的?我经常过来,看你眼生啊。”
有人搭话,大哥大吐苦水,“我原来在码头搬货,这几天也不知道屏县咋了,没活了,只能来这儿蹲个运气。”
“你说屏县会不会以后都不来了?全家老小指着这个活呢!”
亲信做了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兄弟,我知道点内幕消息,你想不想听。”
“啥内幕消息?”
“不是屏县不来了,是咱们县令不让人家来了。”
“啥?”大哥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炸毛了。
“嘘嘘嘘!别嚷,再嚷我就不说了。”
大哥眼睛冒出两簇怨恨的火焰,“我不嚷,你接着往下说。”
亲信掐头去尾胡诌,“咱县令让屏县来咱这儿开厂。开厂是好事对吧,还是咱求人家,好说好商量呗。”
“可咱县令托大威胁人家,不来开厂不给用码头。”
“沈桃是谁啊?参加过冬武会的拼五魁,在圣人面前露过脸,她能被威胁?威胁一次就有可能被威胁第二次,你要是沈桃,你能干?”
大哥感同身受,皱眉道:“我要是沈桃,我直接把那不要脸的县令打出去!”
“对吧对吧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亲信煽动人心还是有一套的,神秘兮兮,“有人劝咱县令去找沈桃说和说和呢。”
大哥又想起自己的工作丢了,红着眼问,“他去了吗?”
“tui!他去个屁!他为了自己面子,根本不顾及百姓死活,还等着沈桃来给他道歉呢。”
大哥:“他一个父母官怎么不办人事呢!不指望他像沈桃似的给县里挣荣光,他也别拖后腿啊。若实在指望不上他,咱组织人自己去屏县道歉。”
亲信啧啧两声,“难办呦。人家鹤县谦逊,听说屏县没码头用,跑去屏县溜须拍马,迎接沈桃去鹤县建码头呢。”
“都是县令,差距咋这么大?一个为了百姓低头,另外一个为了自己的面子把百姓饭碗都砸了。”
“对了大哥,今天这事是小弟多嘴多舌,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亲信无比真诚的说。
大哥:“你放心,大哥的嘴严实,保证不往外说。”
亲信讪笑。
啊?
嘴严啊?
难办了,挑错人了。
事实证明,谣言面前没有嘴严的人,尤其这事还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哥蹲了一会儿就蹲不住了,说要去解个手。
这一解手,人就再没回原地。
亲信用余光看到大哥换了个地方蹲,一群人围着他,叽叽咕咕正说着什么。
得。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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