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是宁屏春的陪嫁丫头,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经常没大没小。
黄莺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几次欲言又止。
屏春:“黄莺你把什么都写脸上了,藏不住,有话就说吧。”
黄莺得了赦,连珠炮似的道:“小姐,您本来和李秀才有婚约的。要不是县令大人去江南办差,一不小心瞧上了你,搅黄了你的婚事,你哪用嫁到这里来受苦?
这宅院里连个会做江南菜的厨子都没有,整日做些不合口,也不好消化的东西给您吃,要不然您也不会得这奇奇怪怪的病。”
“行了黄莺,别再提以前的事。我虽和李秀才有婚约,可李秀才不是良人,四下勾搭小娘,还去花楼里风流。
起初我嫁过来,瞧着县令大人的长相和行事做派,我也是怕他的。
相处两年下来,他对我是什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
就算是石头的心,也焐热了。
我得这个病,怎么能怪他呢?是我身体不好。
若不是我怕他嫌弃我这副病恹恹的丑样子,我也不会把他拦在门外。”
黄莺还在狡辩,“夫人,就算李秀才人品不行,那还有张秀才,黄秀才,留在江南总好过偏远苦寒的地方。”
“黄莺,住嘴!”屏春有些动怒,“你若是再口无遮拦,我也不护你了,就让县令大人把你发卖出去。”
“别别别夫人,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既然不说了,就瞧瞧我头发可乱?替我整理一下,再把县令大人和女郎中请进来。”屏春边用手整理头发边道。
黄莺替她整了整头发,这才去开门,“县令大人,夫人让您和女郎中进去呢。”
陈县令喜上眉梢,大踏步进了门,直奔床榻上趴着的虚弱病人。
他单膝跪在床榻前,一双眼睛上下描摹着屏春的面庞,捏着一把嗓子,生怕吓坏心爱的人儿:“不过几日未见,你瘦了这么多。听下人说,你不肯用饭。
肯定是那几个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你心意,我这就去飘香楼再请个厨子过来。”
陈县令作势就要起身,屏春赶忙拉住他的手,拿的是黛玉妹妹的腔调:“不用~是我没胃口,吃不下的~不怪他们。”
陈县令激动,“屏春,你终于和我说话了,不恼我了?”
屏春咬着下唇,点点头,眼神秋波流转,“嗯。若不是你非要瞧我病患之处,我也不会恼你。”
哎呀妈,那边你侬我侬,沈桃快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了。
按照正常小说情节发展,他俩是不是该旁若无人地亲上了!
陈县令那厮也有这样的想法,好在屏春还残存一丝理智,用柔弱无骨的小手,抵在如铁板的胸膛上,羞赧道:“讨厌~还有人在呢!”
沈桃忽然就不想给这位县令夫人治病了。
好油腻!好想喝杯浓茶刮刮油!
陈县令这才想起沈桃,起身冷硬道:“过来给夫人瞧病。”
屏春柔柔的赶人:“县令大人,你先出去吧~”
陈县令:“夫人,你让我留下,你病了这么久,还没查到病因,我不放心。”
屏春眼里闪着泪花,如同坚强的小白花,“你若是不出去,我就不吃晚饭了~”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陈县令路过沈桃时,威胁道:“好好给夫人瞧病,若是瞧不好,你和你的朋友都没好果子吃!”
沈桃心想,用你说哦,我是大夫,我不会拿病人的病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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