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茗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都快沤死了。
沈桃小声安慰,“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咱们出门办事,就得拿出求人办事的态度。
他这是怨咱没提前来,没把他放在眼里,故意给咱下马威呢!”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太阳西斜,天都快黑了。
沈桃三人没地方坐,干脆盘腿坐在地上,闭眼休息。
忽听衙差在门外道:“冯大人。”
冯家照:“屏县特产的东家可还在屋里?”
“在,大人请进。”
沈桃三人听到声音,赶紧在冯家照进门前站起来。
冯家照大步进门,故作亲切道:“今天实在是公务繁忙,冷落了几位。”
而后他环视四周,冲门外喊:“谁这么不长眼,把几位贵客带到这屋了?!”
衙差摸了下鼻子,低头赔罪,“是小的疏忽,小的这就去搬桌椅。”
他心里却是想,还不是你安排的?是你指明让他们在这屋里等,还特意撤掉了桌椅板凳,现下却拿我做筏子。
几名衙差赶紧搬来桌椅板凳,又去倒茶。
沈桃拱手作揖,“在下是屏县商人,前阵子在码头开了个屏县特产的摊位。
实在是最近事多,没及时来拜见大人,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里。
这位是我手下管事大奎、冯茗。”
冯家照不看沈桃,却把目光投向冯茗。
“早听闻徐以德徐大人的妹婿与我同姓,也姓冯,不知这位冯茗小弟和徐大人是什么关系?”
冯姓在褚州算是大姓,非常常见。很少有人因为同姓,就联想到亲属关系。
冯家照这么问,分明就是知道冯茗的身份。
冯茗拱手,“徐以德大人正是我舅舅。”
冯家照恍然大悟,“哦,你是徐大人的外甥。哎哟,早知道有这层关系,就该放下公务来见见你。”
沈桃回头看了一眼大奎,大奎赶紧把酒水,还有好茶,放到冯家照身侧,又把一个木匣捧到冯家照座位旁的桌子上。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冯大人笑纳。”
冯家照瞧都没瞧地上的酒水,而是用一根手指挑起木匣的盖子。
木匣里装的是一千两银子。
冯家照看到银子,嘴角压下来。
他一松手,木匣盖子嘭地一下盖上。
“这是何意?公然向本官行贿?!若不是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可以让衙差把你们拿下,关到狱中。
赶紧带着你们的东西走,别让本官再看到你们!”
冯家照甩袖气愤离去。
衙差踏门而入,讥笑道:“几位请吧。这年头真是啥人都有,支了那么大的摊子,反倒送这么点银子。
就这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打发要饭的呢?!”
沈桃冷笑。
“那你觉得拿多少合适?”
衙差:“你这箱子至少大十倍吧。”
再大十倍,那就是一万两。
这冯家照也不怕撑死。
更何况,官员收受贿赂是多大的事啊,那得关起门来偷偷地。
可在这孟蒲县县衙,收贿赂好像极其稀松平常,就连一个小小的衙差都能开口评论一番。
可见其风气腐败到什么程度。
呵!一万两!
他可真敢开口啊!
既然人家嫌弃少,咱还不送了呢!
至于码头的生意,她照样做,她就不信天下还没有王法了!
沈桃三人带着东西离开,转而去了鲁婶他们落脚的民房。
现下民房里堆了很多货物,大山留在家里守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