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桃他们来,大山很高兴。
激动地跑出去买菜买酒,打算好好招待他们。
晚间,鲁婶和刘婶也回来了。
介绍了一天的商品,她们口干舌燥,一进门就喝空了一壶茶。
鲁婶:“桃儿,现在光顾咱们摊位的人越来越多了。
挤得都转不开身子,若不然,咱们保留码头这个摊位,在城中再开一个更大的。”
沈桃沉声询问:“码头摊位上可有人闹事?”
见沈桃面色严肃,鲁婶也认真对答。
“没事,都好着呢。小批量的货我都按您要求,每一单都写了售货单,一式两份,购买者亲自画押。
订货量大的,直接打发商人去屏县亲自下定,一切正常。”
今日还算一切正常,可到了第二日,一切都不正常了。
早上,屏县送货来的马车,被孟蒲县的衙差拦住。
衙差让每辆车交一两银子,当做货品借过费。
码头上屏县的马车,即便是空马车,也要交占地经营费。
一时间,城中到处都在抓屏县马车,闹得沸沸扬扬。
可卑劣的手段不止于此,衙差开始挨门挨户查户籍。
只要是屏县户籍,勒令他们马上搬出。
屏县人不满大闹。
衙差道:“从今往后,孟蒲县的房屋不租给屏县人。
你们自己不走,就别怪我们把东西给你们扔出去。
要怪你们就怪码头那个屏县特产的摊位。
是他们不诚心经营,导致城中起了纷乱。
县令大人为整顿孟蒲县,这才下了这道令!”
不明事情真相的屏县人,全都跑到码头摊位上去讨公道。
上百人围着店铺大喊:“都是你们的错,害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们自己去衙门解决,别连累我们!”
“在人家的地头上还不好好做生意,你真丢屏县的脸。
为了大家,你们干脆从孟蒲县撤出去吧!”
码头摊位在闹,街上在闹,就连他们租住的囤货民房里也在闹。
沈桃简直分身乏术。
马车上的货等着上船,就算不甘愿,她还是先缴了货品过路费。
至于屏县拉客的马车,也被沈桃暂时遣回屏县。
这一波还没闹完,又有一伙人乌泱泱地抬着十多个门板冲到码头。
每个门板上都躺着一个“病人”。
为首之人大喊:“屏县特产店的人,你们给我出来!我是酒楼掌柜,昨日在你们店里买了一罐酱料回去烹饪。
没想到酱料有毒,把我的客人全都吃坏了。
你这是谋财害命!”
沈桃用手指摁了摁额头,行,冯家照你是好样的。
不给你银子,你就耍阴招是吧。
码头摊位门口越闹越大,引得上百人围观。
大家议论纷纷,“这铺子怎么干这么没良心的事啊?这都把人吃坏了!”
“对啊,赔钱!”
不知谁领头喊起来,“赔钱!赔钱!”
上百人齐齐跟着高呼,音浪一波高过一波,“赔钱!赔钱!”
沈桃被闹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说话的同时,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应声分成两半,各自向两边倒去。
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周围人一看,这娘儿们不好惹啊。
他们纷纷闭嘴,周遭一下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