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扭过头:“不疼。”
脚上那只手灼热又有些瘙痒的触感,让即便是这位冰山,此时都有些心乱。
倒是某个木头只是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为其包扎。
伤口看着严重,但对李君言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概半刻钟的功夫,便是一切了当。
李君言洗了洗手,说道:“这两日尽量不要用身法,我会给你熬些汤药,大概三日左右便能无事。”
说着抬眼看向顾引
桥,这才察觉到异样。
只见后者脸上的赤色此时仍未曾消解,好似下一秒便要溢出血来。
“你这是……莫非受了内伤?”
李君言疑惑道。
顾引桥闻言一愣,下意识收回脚:“没有。”
低着头不肯看他,轻声道:“出去。”
“你……”
李君言实在弄不清楚这人。
本来还好好的,进院子之后,便是不知道开始发什么疯。
莫非真的被什么刺激到了?
但李君言也不打算多管,反正真有事,顾引桥会自己开口。
索性也就收起东西,转身离开屋内。
“你好生休息,若是有事,便与我说一声,你我的关系,莫非还要自己憋着忍着?”
关上门之后,顾引桥看着窗纸怔怔出神,愣了许久。
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似乎想着什么。
父亲曾与她说过,足踝是女子隐私之处,未出阁的女子,绝不可让男子接触,若是有人如此做了,便是下三滥的盲流子,打一顿就是。
但刚才李君言动手时,她似乎却并未有什么反抗的心思。
只是心乱如麻。
对李君言够分量的人,谁?我?
顾引桥苦笑,听着心口疯狂撼动而出的声音。
得了吧。
我不过李君言手中一
把刀罢了,他要杀谁便杀谁,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与所谓够分量三字掺和在一起的?
那家伙的桃花这般多,何曾担心过缺了一个?
身为刀,本就该要有刀的觉悟。
另一头。
李君言哪里知道顾引桥心中这般多的想法,只觉得这人是不是一时间受了什么打击。
稍作整理之后,便回了自己屋子。
而后翻找书桌,果然在其上找到一枚本不该在此处的盒子。
这是当日他与李都黎约定之物。
李万金死因的证据。
总算到了这一步,李君言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
硬闯黎王大营,被陷阵营围杀之时,他都不曾如此紧张,竟是手掌都不自觉颤抖。
小心翼翼打开。
尘土扑面而来。
李君言挥了挥手,将其打散,而后看到在盒子底部放着一封信件。
拆开,只是看了两眼,李君言额上的青筋便是不由自主的暴跳而起。
原来……如此?!
就算李君言已经有了猜想,但在见到真相之时,依旧是有些难以自制的暴怒。
他可以慢慢接受李万金的死,为其报仇。
但不能接受如此可笑的死因。
“黎王……”
李君言咬着牙,低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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