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礼常寺,礼部,吏部,刑部……
几乎朝中所有大臣皆是喋喋不休。
刑部尚书韦沉更是说道。
“陛下,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并称三法司,大理寺问罪追凶,但审理之事,应当是刑部的活计。”
“而若是要查封朝廷部署,更是需要都察院与陛下的首肯,如今李大人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句话便做出这档子事情来!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正是!”
都察院同知陈浩然也不由怒骂道:“他李君言分明为朝中大臣,正三品官衔,一言一行,皆是应当为朝中表率,却私下前往教坊司!”
“去了也便罢,毕竟年少气盛,与苏国公府仍未缔结婚事,只要国公允许,臣等不过骂一句风格不正,但如今吃了饭却又砸碗骂娘,无耻之尤!”
与都察院的人比起来,翰林院显然细腻得多,翰林院左编修贾汪才痛心疾首:“听闻李大人在查封了教坊司之前,还让自己侍卫将其中一人带走,留在自己屋头。”
“臣实在是弄不清楚,李大人既然痛恨这教坊司,为何还要做出这般举动?软玉偷香,却要毁其本源,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群言纷纷,一时间对于李君言的唾骂之声不
绝于耳。
李玄武也听得头疼。
这件事早在昨夜就已经送到了御书房之中。
便是李玄武也搞不清楚李君言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一拍桌案:“肃静!”
说完看向李君言:“李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但面对群臣斥责,李君言只是淡笑道。
“如此说来,你是认了众位大臣的指控?”
“正是。”
出乎意料的是,李君言微微点头。
这一手登时让群臣傻了眼。
搞什么?
李君言何时是这般任人揉捏的货色了?
好似双方大军陈列两侧,正准备拼死一搏,一方刀剑尽出,全军冲锋,不拼个生死不算完。
而另一头,目光如电,好似要决一胜负,却忽然扔下兵器,转过身对你扭起屁股来。
好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货往常可是好似疯狗一般,不追杀个天翻地覆,绝不可能放手的,莫非又有什么阴招?
也不怪他们多心。
毕竟李君言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的戏码,他们可是见了不少。
更何况,这一次一直站在他那边的几人都未曾开口,越发让人觉得有诈。
但其实这一次他们弄错了。
苏靖秦海等人,除了杜不明之外,皆是也弄不清楚这
小子的意图。
夜半从教坊司抢人,抢完之后,反手又给人扣了,教坊司自此封锁……
这么嚣张无脑的举动,以往可不是李君言能做出来的。
可以说他们几个月来,给李君言出头辩护已经有了经验,堪称洗煤球的专家,但这一次,便是他们一时也没办法洗。
而李君言的意思也简单,毕竟这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
认了就认了。
李玄武也被这个回应弄的不知所措。
皱起眉头问道:“李卿,你可当真?知道这是何等罪名?如今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可以再好生思量。”
“抢人,安置在家中,随后查封教坊司的,确实都是臣,众目睽睽,无可辩驳。”
“那你便是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