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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枪毙,也可陪(1 / 2)

下午的时候,换了两人来审问周树海,“周树海,把密码本交出来,特务的来信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树海说,“两位领导,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跟这个给我写信的何光邦就在一起待了三天时间,他后来去了广州,我们通过两封信,好几年都没联系了,谁想到他跑到香港去了,还给我写信。”

“一派胡言!”审讯员生气地说,“这不都已经讲了要来跟你接头的人,他明明就是叛逃投敌分子,在跟你联系,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周树海讲,“领导,他是不是叛逃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到了辛屯,就只收到过一次从国外寄来的信,就是这封,里面的内容也就是这样。”

审讯员讲,“既然是封普通的信,为什么被撕了呢?这不是要毁坏证据是什么?”

周树海说,“我刚开始很怕,所以就想撕掉,后来想想就是封普通的信,我干嘛见不得人啊,所以就没完全撕掉,本来准备找机会向组织汇报的。”

审讯员说,“既然是封普通的信,那你为什么把它藏在床垫子底下,这明明是故意隐藏。”

周树海讲,“领导们,我真的是怕!它就是一封普通的信,我想撕,又不敢撕,怕家里人见到了问这事,所以就把它藏了起来。”

审讯员们不满意周树海的回答,生气地走了出去,一会拿了一个大铁牌回到房间,“挂上去!”

周树海脖子上挂上一个几十斤重的铁牌子。

“站上去!”

周树海站到一把椅子上去,两人就出了房门。

周树海眼睛瞟着两人在门口晃来晃去不时进来瞅一下,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两腿开始发软,再站了一会周树海脖子酸得受不了,抬起胳膊扶了扶铁牌。

“不许动!”窗户外传来喝斥声,周树海赶紧把手放了下来,坚持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扶铁牌,又被骂了一次,如此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周树海眼睛一黑,腿一软,从椅子上一头栽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两个审讯员进来把他架回晚上歇息的房里,地上铺了些草,算是草铺,这个时候周树海听到外面传来杨玉霞的声音,应该是来送饭,嘈嘈着要见周树海,周树海爬到门口隔着房门对外喊,“孩他娘!找楚主任!找魏主任!我是冤枉的!赶紧去找他们!”

可是三天的时间里,没见到一个辛屯的人过来,南滩那几个审讯员轮流来审周树海,除了有一个是黄杨村出来的认识周树海,对他还稍稍客气点外,其他几个不是让他坐喷气式飞机就是跪瓷片。

三天时间下来,周树海内心泛起从来没有过的绝望要死的感觉,去年透水井下饿了十天时间没有这种感觉,几年前就躺在隔壁卫生院外面的沟里面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他觉得下一次再审他的时候让他承认什么就承认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他觉得死了也比这样子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