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六干笑两声,“那都是解放前没饭吃才搞那个,混口饭吃,这不都搞人民公社了,有些年子不搞这个了嘛。”
纪连忠说,“是真不搞了还是假不搞了,我们收到检举揭发,你私下里仍然偷偷给上门的乡亲算命,有没有这事?”
杨老六噎了半天,嚅嗫道,“俺两个儿子也大了这得给他们偷偷攒点钱,以后盖房子用。”
屋子里的人哄笑。
纪连忠说,“杨智谦坐下来,能够安心地待在屋子里开会学习吧。”,接着又继续他的讲话。
黄保芹看着杨老六在场上唱了一出戏,大概明白了今天学习的意思,叫来开会的应该都是大队上的落后分子,她也算是一个落后分子。
纪连忠讲完话后,魏晓亮又念了一大段文章,会开了有两个来钟头。最后黄连保说,“现在会议结束了,大家先别离开,听着喊名字,外面喊一个名字就出去一个。”
就听着孙三在门口喊道,“杨益谦!”杨益谦喊了一声“到”,出到门口。
接着是杨老六杨智谦,一个个都出去了,剩到最后就留了黄保芹一个人,她看着台上坐着几个领导,心里有些慌慌,问到,“二连子兄弟,俺是不是可以走了?”
黄连保跟黄保芹是没有出五伏的姐弟,说,“姐来,可以出去了,不过先不能回家,要跟着游街,游完街再回家。”
说到这里孙三在门口喊出黄保芹的名字,黄保芹出门一看,孙三举着一个写着字的牌牌正等在那里,前面出去的那些人每人胸前挂着个牌牌,黄保芹问,“三孩,这上面写着啥?”
孙三说,“杨大娘,这上面写着“接生婆”。”
黄保芹问,“那他们都写的啥?”
孙三回答讲,“他们挂的有臭书匠、算命先生、说书人、扎纸人、神婆、和尚、道士还有一个宫女。”
黄保芹看到村南头的梁大娘,知道宫女指的是她,她在年轻的时候去过长春,解放前回来逢人便讲自己年轻时进了满洲国的宫里面,伺候过宣统,这些年不太再提这事。
黄保芹问三孩,“俺一个接生婆,本来就是给人家帮忙,俺还接生过你哥家俩孩子,是你把俺叫的过去,收过你家的钱没有?”
孙三说,“杨大娘没收过俺家的钱。”
黄保芹讲,“那为啥把俺跟他们放一起!俺是劳动人民,是贫农是无产阶级,为嘛要批斗俺呢。”
孙三讲,“三大娘,这次是破四旧,所有的旧习惯旧风俗都得破,跟收钱不收钱没关系。”
黄保芹说,“接生跟四旧有啥关系,难道你们都不要生孩子了!”
孙三讲,“你原来的是旧风俗旧习惯接生,现在不是有新方法了。”
黄保芹讲,“俺也学过新方法,俺还领过卫生箱回家,凭啥就说俺这个过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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