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边传来的枪声,距离此地不到六百米远的北站检查口处的宪兵们,仅仅只用了两分钟便迅速抵达现场。当他们看到坐在那里的竟然是自己熟识的程延时,其中一名宪兵立刻飞奔返回车站,向新川少佐紧急报告情况;而另外两名宪兵则并未上前搀扶程延,因为身为军人,他们对这样的情形早已司空见惯,只需静静地留在原地等待长官前来处置即可。
没过多久,新川和高岛也匆匆赶到。当他俩见到额头上正不断冒出豆大冷汗的程延时,心中着实一惊,不禁感到阵阵后怕。毕竟,如果程延今日在此地遭遇不测——无论是被击毙还是身负重伤——且地点距离车站仅有区区数百米之遥,那么他们二人实在难以向村山董事交代。
“还好,还好,没有受任何伤。”看着还拿着驳壳枪的程延,新川蹲在地上安慰着他。
此时,旁边的宪兵向他报告:“报告长官,这个人是以前在车站工作过的张富贵,已经死了!”
听到手下这么汇报,新川也明白怎么回事儿,早在半年前就有人说要收拾程延与一个叫老杜的警察,这件事儿,还跟高岛有很密切的关系。
高岛听到这个名字,也挺奇怪的:“我记得他不是给拉到抚顺煤矿当苦力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拿着一把刀。”
高岛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张富贵那早已冰冷僵硬的身躯,心中充满了愤恨与恼怒。当他注视着眼前这具尸体时,惊讶地发现此人竟然如此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让宪兵们剥开死者的衣物。
随着衣服被撕开,映入眼帘的是那满身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鞭痕。这些伤痕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显然是遭受了长时间的酷刑折磨。看着这一幕,高岛不禁暗自思忖:难怪这个人会冒险前来寻仇,想必是在煤矿中受尽了苦头吧!
&34;程君啊,今日你的表现实在是大出我所料!正午时分才刚刚处决掉一名囚犯,夜幕尚未降临,不到七点钟你便再度成功击毙一名偷袭者。做得真是太出色了!此乃大功一件,我定当为伍你请赏报功。相信村山董事长听闻此事,必定也会欣喜万分!&34;新川队长甚至连瞧都未曾瞧一眼张富贵的尸首一眼,径直迈步走向程延。此刻,程延亦逐渐从刚才激烈的战斗中回过神来,试图挣扎着起身站立,但双腿却像棉花般软弱无力。刚稍作尝试,便又颓然坐回原地。见此情形,新川急忙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程延。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宿舍的守卫们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实际上,他们距离这里比检票口的宪兵还要近一些,但他们的反应却明显迟缓许多。当看到新川少佐已经亲自来到现场时,这些守卫的警察不禁感到十分紧张,心中暗想这次恐怕又难以避免地要遭受一顿严厉的斥责甚至可能会被扇一个大大的耳光了。
然而,此时的新川少佐根本没有闲暇去理睬他们。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只有高岛在后方向那些守卫传达着指令:“这是一名逃犯,刚刚还袭击了程警官。现在这里由宪兵队接管,你们要负责保护好现场。”
最后,程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他感激地看向新川少佐,轻声道谢后,艰难地站直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但他还是坚持向前走着。渐渐地,双腿的麻木感消失了,原本急促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平稳下来。
当身体状况稍微好转一些时,程延停下脚步,转身对新川少佐和高岛中尉说道:“今日之事着实太过突兀,我方才在此处漫步,毫无防备之际,忽然察觉一道黑影朝我疾驰而来。幸而我反应迅速,及时躲避,且身上带有枪支,得以自卫。最为重要的是,那名袭击者并未携带枪械如若不然,恐怕此刻我已命丧黄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张富贵,想来他仍记挂着旧日恩怨吧!”
说完这些话,程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也意识到今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防再遭不测。而新川少佐和高岛中尉则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担忧之色。他们决定加强对程延的保护,确保他的安全无虞。毕竟,在这个充满危险与变数的时代,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说完这话,程延毫不犹豫地紧跟着新川和高岛,朝着车站宪兵队的方向大步前行。与此同时,张富贵那毫无生气的身躯,则被两名刚刚赶到现场的警察小心翼翼地抬起,并慢慢护送回了宪兵队。
这一路上,程延始终保持着坚定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或回望。他似乎完全将身后的一切抛诸脑后,包括张富贵的尸体以及自己刚才开枪射击的位置。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成任务。
然而,程延真的对张富贵的死无动于衷吗?或许并非如此。只是在这个紧张而危险的时刻,他必须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目标,不能有丝毫分心。至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能留待以后再去思考和面对。
就这样,程延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而张富贵的命运,也随着他们的离去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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