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挑选追随者的时候，最看重的是什么……
没错，就是实力。
这一点他和伏地魔其实是一样的，不管是罗齐尔，还是小巴蒂克劳奇，亦或者贝拉特里克斯，都曾被人称作天才，是同龄巫师中的佼佼者。
但不同的是，除了实力，伏地魔更侧重忠诚和纯血，而格林德沃则是头脑。
他从不缺少忠诚，所以更加喜欢那些聪明，有脑子的巫师。
奥伦对斯内普做的那些事情，刚好附和他的考核标准。
“你想见他，但他不一定想见你啊。”凯尔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格林德沃目光看了过来。
“没什么，你听错了。”凯尔随口说道，同时回想起了刚才斯内普说的那些话。
莫里斯奥伦。
他上一次见到这位曾经的教授，还是在古灵阁的金库里，他想控制妖精进入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但被同行的凯尔阻止了。
虽说他就算真进去了，也不可能找到伏地魔想要的东西，但凯尔很乐意做一切能给食死徒找麻烦的事情。
更何况他还凭借这件事敲了古灵阁好几万加隆，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当然，这只是从他的角度来算。
如果换成妖精，还得再加上修理金库，轨道的费用，以及那条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放跑的成年火龙。
这个数字还要往上加。
比尔从他的妖精朋友那里听来了一些小道消息，据说英国妖精曾一度想要更换古灵阁门口的标语。
就是每一个进入古灵阁的人，都能看到的那几行长长的警示语。
它们想把那句第三句“一味索取，不劳而获”，改成“凯尔与食死徒禁止入内”。
凯尔甚至还要排在前面。
当然，这只是几个喝醉了的妖精传出的小道消息，古灵阁官方态度坚决地否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并表示古灵阁大门上的警示语已经存在近千年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更改的。
等到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战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它们还在报纸上连着刊登了三次声明，向凯尔保证这些都是谣传，古灵阁绝对会对所有巫师一视同仁。
至于这句话的真实性……在凯尔看来就和“古灵阁存在近千年”一样可笑。
凯尔隐约记得，古灵阁存在的时间甚至还比不过尼可的年龄呢，整个英国魔法界，持续了千年不变的建筑就只有霍格沃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多只能算是小插曲。
凯尔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转到斯内普身上，忍不住问道：“嗯……你知道奥伦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斯内普摇摇头，“但他应该和其他食死徒一起去了霍格沃茨。
“这次战争黑魔王没有做任何保留和隐藏，直接召集了所有食死徒参战。”
“不，在霍格沃茨的战争中，我好像并没有看到他。”凯尔在记忆里仔细搜索着。
从之前的几次接触中不难看出，奥伦已经算是一个地位很高的食死徒了，都快和小巴蒂克劳奇的地位差不多了，而且实力也比普通教授要强大。
这样一个食死徒加入战场，他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而且现在想想，战斗结束后的那段时间里，人们聊天的时候总是离不开那些有名有姓的食死徒，有说自己从罗道夫斯手中死里逃生的，也有说自己在背后给了小巴蒂克劳奇一发昏迷咒的。
唯独莫里斯奥伦，这个曾经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次也没有被人提到过。
“你看到他进入霍格沃茨了？”
“……好像没有。”斯内普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我只能说，在去霍格沃茨的路上，他肯定在。
“作为最受伏地魔信任的食死徒之一，如果莫里斯奥伦不见了踪影，一定会被注意到的。
“但黑魔王什么都没说，所以当时他一定在大部队里。”
“然后在进攻霍格沃茨的时候消失了。”凯尔突然笑了一声。
“罗道夫斯被韦斯莱先生变成石头炸碎了，小巴蒂克劳奇永远留在了黑湖边的场地上，高尔被韦斯莱先生击败后挂在天花板上，马尔福一家落荒而逃……
“连伏地魔也死了，只有奥伦什么事都没有，可能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这……”凯尔朝斯内普挑了挑眉，“大家都是卧底，他的结果可比你好太多了啊。”
“奥伦，他是卧底？”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表情不悦，“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如果说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吗？”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你觉得呢……”斯内普不咸不淡地说。
他完全不觉得凯尔那句话有哪里不对，或者说这也是他的想法。
战前拼命怂恿，战时直接消失，单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而且在战斗开始之前，没有食死徒认为他们会失败，包括斯内普也是一样。
因为在他们看来，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伏地魔就是无可匹敌的，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战胜自己的对手，只要能拖住，伏地魔就可以将那些棘手的敌人一个个杀死。
他们迟早可以赢下这场战争，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而作为伏地魔手下最激进的食死徒之一，奥伦没理由不参加这一场白捡功劳的战争。
除非他提前得到了一些消息……比如，邓布利多并没有死之类的。
想到这里，斯内普突然板起了脸。
凯尔知道邓布利多没死也就罢了，奥伦一个半道上加入进来的人都知道，就他被蒙在鼓里。
邓布利多就那么不信任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让他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回到伏地魔身边……奥伦做的可一点儿也不差，甚至比他还好。
面对斯内普不断变换的眼神，以及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各种脏话，邓布利多更无奈了。
“我以霍格沃茨校长的名义保证，奥伦真不是我安排的人。”
“可你已经不是校长了。”凯尔在旁边小声提醒了一句。
“那就以校董的名义……”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校董的话就是米克尔的魔药作业。”
“什么意思……”
“都是垃圾。”斯内普脱口而出道。
“就是这样。”凯尔耸耸肩。
那些校董做过的垃圾决定可不少，什么开除邓布利多啊，压榨幽灵教授还不发薪水啊之类的，但乌姆里奇和魔法部在霍格沃茨作威作福的时候，他们又装孙子一句话不说。
说他们是垃圾一点儿没错。
就是凯尔没想到斯内普居然这么配合。
邓布利多脸色一僵，“那就以阿莉安娜名义……这下可以了吧。”
“没问题，可信。”凯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连续被凯尔打断了两次，邓布利多好一会儿才调整好了心态，继续说道：“总之，奥伦做的事情并不是我的安排，我也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些方面的交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曾经想杀死所有的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