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宛彻底被软禁了。
整整四天,除了福嫂,她见不到一个人。她要走,门口有卫兵站岗,大门反锁,根本没办法出去;她想跳窗,福嫂在第一天过来伺候她时,就声泪俱下的哀求她,“佟小姐,我孙子才刚生,我一家都在督军手上,求您好好的呆着,哪里都别去,成么?”
她愤怒的咬牙,沉默了半天,只好默默的回到床上。
“为什么!”
她不明白,霍京铮凭什么就要这样对待她?他又不喜欢她,即便是那日自己说错了话刺激了他,可是,为什么?他打也打了,难道还不能出气!
房间里没有电话,所有能联系的方式都被霍京铮掐断,她在痛苦中无助的等待,就算是想见他,福嫂只会手一摊,为难的摇头,“佟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她越来越焦躁,像困兽,开始吵闹,开始哭泣,可是没有人能帮的了她,也没有人敢违背霍京铮。她能做的,似乎就只能乖乖的待在这小小的四方天里,等待着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她出去,别无他法。
夜,渐渐的深。今日不知为什么,佟宛又起了高热,福嫂才伺候她喝了药睡下,今天是第六天,她已经筋疲力尽,心力交瘁。
梦境越发的真实,回到虞宁朗去日本之前,她去车站送他,拉了他的手不肯放,哭着求他留下。
“十二哥,别丢下我一个人,”
要她一个人面对霍京铮,她真的好怕好怕。可是十二哥却像变了个人,只是含笑摇头,使劲的推开她的手不让她靠近,“媛儿,我要走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十二哥,十二哥!”
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的叫,眼角不断的有眼泪涌出,床头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越发的晦暗憔悴。
霍京铮抬起头冷笑,胃里的酒精一阵一阵的上涌,被他一拳狠狠揍在胸膛上,稍稍消停了点。
低了头,他在她床前摇晃着跪倒,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如一朵枯萎的花朵。
他凑近些,感觉到她不寻常的热度,呼吸之间淡淡的药味。他像是中了蛊,勉力撑起身子去吻她,却在快要接近她时,听见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十二哥,我以后会乖会听话,你别扔下我一个人,求你!”
心里蛰伏的野兽‘嗷嗷’的叫,刺激的他双眼通红。他踉跄着站起身,觉察到心魔的张牙舞爪,无意识的往后退。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该来,根本不该来看她,这么多天了,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他不能,不能!
踉跄着后退,床上的女人突然惊呼一声,眼泪越发的多,“我讨厌他!十二哥,我讨厌他!”
她没有意识的哭,露在外头的拳头紧握了,绷紧了身子,“十二哥,带我走好不好?我好痛苦!”
霍京铮僵在原地。他呆呆的看着女人没有意识的挣扎,心魔叫嚣着冲破禁忌,吞噬他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眼眸一黑,他咧开嘴无声的笑,像是野兽一样,牢牢的盯住了面前的女人。
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他粗暴的拥住她,要她跟自己感同身受。
“霍京铮,你比不上他,永远都是,“
耳边有女人一直叫,叫的他头痛,重重的咬她。她终于肯从睡梦中回到现实,一抬眼,对上男人暗红的眼眸。
“不!不!你放开我!”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跟他这样!
她尖叫着挣扎,痛苦的推他,可男人呼吸间沉重的酒香钻进她鼻子,仿佛有恶魔告诉她,佟宛,你逃不了了。
“督军!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