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云初念嗤笑一声,不屑的反问:“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来我这里撒野之前,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云初念长这么大怕过谁?!”
她根本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我说了,在疫病面前一视同仁,无论你们是谁,我也不管你们背后有谁撑腰,只要你们家里有染病的病人,就必须立即送去城外的安置处统一治疗,谁要是敢阻拦,那就是干扰我的工作,我有权利对你们做任何处罚。”
这两人乃是城中的超级富户,家里有几个人在京都做大官,所以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幽州是嚣张惯了的,平日里就连赵利见到他们也要点头哈腰,小心翼翼。
他们被捧惯了,此刻骤然遇上云初念这样的硬茬,一时间竟然被她的气势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如梦初醒,怒火更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不好意思,我什么酒都不吃!”
云初念气势凛然,神圣不可侵犯。
“好!是你自己要把路走绝了的,那就别怪我们心狠!”他一抬手,身后带来的手下就拿起武器,要准备动手。
刑场四周原本紧闭
的门窗此刻也被瞬间打开,无数拉紧的弓弦对准云初念,只等对方一声令下,这些箭矢就会瞬间将云初念射成筛子。
南枝倒吸一口气,张开手臂挡住云初念。
但四周都有弓箭手,她挡得了左边就挡不了另外三侧。
玄逸等人也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
偏偏只有风暴重心的云初念最为冷静。
她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滴漏。待到时间到了,她突然站起来,张开手臂大声呼喊:“幽州刺史赵利,玩忽职守,囚禁朝廷派来幽州的御医,致使疫病失控,无数无辜百姓枉死,以上种种证人证据确凿,赵利其罪当诛!今日……我奉行皇令,替天行道,判起即刻处斩!”
景仁帝给了她先斩后奏的权利,她一点不准备浪费。
云初念的话音落下,手也重重挥下。
令牌落地,声音清脆。
早就安排好的刽子手高扬起手中的铡刀,下一秒,手起刀落,赵利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滚到来找茬的两个人面前,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
惊恐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犹在诉说着临时之前的不甘心
。
温热的血溅了他们满脸。
他们没有想到云初念一个女人竟然敢胆子这么大,二话不说就敢动手斩朝廷命官。
一时间,被云初念的这股气势震慑住,双腿都在打颤。
沉默的气氛在刑场蔓延,许久都没有人敢说话。
云初念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在一片寂静中,她轻笑一声,反问道:“现在,你们要不要配合我?”
她挑眉望着两人,那双狡黠的眸子里满藏狠厉。
他们无比清楚,云初念这是玩真的。
如果自己再敢阻拦,下一个被斩首的可能就是自己。
她连朝廷命官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自己就算再有背景,靠山再强大,但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此刻的幽州,什么用都没有。
云初念不怕自己。
而他们要是真敢杀了她,别说皇上是否降罪,光是镇国公府和忠毅侯府的怒火自己都吃不消。
这个认知让两人嚣张的气焰被瞬间浇灭,沉默良久后灰头土脸的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