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半夜要去那里祭拜,南枝就心底发毛。
但她仍旧鼓起勇气颤巍巍的说:“姑娘如今身体这么虚,如何能出门?不然就让
我独自一人前去吧?”
云初念摇头:“你无需再劝,此事非常重要,我必须要自己亲去才行。”
南枝张张嘴,还想再劝。
但想到自家姑娘的脾性,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小声说:“那我去筹备一番。”
……
亥时三刻
四下一片寂静,天上明月高悬。
两道瘦弱的身影在街上步履轻盈的疾驰。
白色的斗篷将两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在夜色的遮掩下,远远看去如同两只鬼魅在飘荡。
誉王府早已破败,在夜空下更是阴气十足,附近的人家早已搬离,时逢子时,周围一片别说人影了,连只猫儿也不乐意来。
誉王府大门上的朱漆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驳黯淡。
南枝用力将门推开,护着云初念进去时,担心的问:“姑娘,你的身体真的无碍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放心吧,这解药可以让我撑两个时辰。我心里有数。”
只不过两个时辰后,自己会更加虚弱。
这话云初念没有告诉她。
南枝拿出火折子,点燃纸钱,细声念叨:“誉王殿下,奴婢听说您在世时,性子最是
仁慈和善,希望您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家姑娘可以顺顺利利渡过此劫,别去北凉和亲……”
来之前虽然一副害怕的样子,但真开始祭拜了,南枝还是煞有介事的开始祈求保佑。
云初念噗嗤一声笑起来:“誉王和我又没什么干系,你说这些能有什么用?”
“说说又不要钱。”南枝满不在乎的说:“况且,祭拜的时候不说点什么,总觉得阴森森的,心里害怕的慌。”
说着,南枝往火堆里扔了一摞纸钱,又开始碎碎念。
她的声音淹没在风中,被风吹出去很远很远。
风声在呼号,卷起誉王府满地的落叶,火光在夜色下摇曳跳动,映的两人白皙的脸上一片橙色。
铛——
铛——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阵锣鼓声过后,远处传来打更人浑厚的声音,慢慢的由远及近。
子时了!
“天干……”
走到誉王府外面时,打更人的声音刚出口,蓦地仿佛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女子轻声的嬉笑声。
声音很轻很淡,转瞬即逝。
他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未喊出口的话被全部被掐灭在喉咙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