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枢密院、殿前司三处军政衙门全部被控制,皇帝以及大皇子两代君王都落入秦寻手中。
落日余晖中,秦寻缓缓走入位于紫宸殿与垂拱殿之间的文德殿,这里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
宫殿小,但是暖和,也好看管秦吉。秦寻将秦吉抓进来,就让王莽安排。
王莽安排两个小内宦将秦吉安排在此,管顾起来。
宫殿之内昏暗,秦寻按着刀自外面光亮处缓缓走入,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起来分外诡异,秦吉吓得在椅子上坐不住,两边小内宦扶持他才免得他跌落在地。
秦寻摆摆手,两个小内宦知趣地退出去,还把门关上。
秦寻缓缓走到秦吉身前,终于看清他死白的一张脸。
若不是他其实神态过分张皇,他秦吉也是一个俊朗中年文士啊。
他的发髻已经梳理起来,不再是披头散发的模样,五官端正,确实是好相貌啊。
秦寻忍不住叹息道:“看面相真是人中龙凤,可怎么就不办人事呢?”
秦吉惶恐地回答道:“朕先前听信谗言,有愧于功臣,此后当”
秦寻毫不客气地悭啷拔刀,用长刀顶着秦吉心窝,将秦吉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堵住。
秦寻摇头冷冷说道:“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都晚了。
当初你要是善待功臣,我只要打出一个太平,博得一个好名声就退隐了。
谁稀罕坐在这个位置上?”
秦吉想要说什么,秦寻不耐烦地用刀尖轻轻一拧,将他的话又堵在嘴里。
秦寻接着说:“现在我什么都不相信了,什么都可以自己去拿了你也没有什么资本可以和我交易了。
话说鸩酒或白绫,两样你选哪一样?”
秦吉低三下四地说道:“你是朕的儿子,朕与你有厚望,将来把酒言欢”
秦寻嘿嘿冷笑:“我脑袋没有坏掉,已经没有用。
秦寻晃了晃脑袋,把这来自后世的乱七八糟想法甩掉,继续说道,“干脆点儿说,两样选哪样?”
秦吉涎着脸,仰着头说:“能否不死?”秦寻气笑了。
秦寻本来就没有杀秦吉的心,这老东西太可恨,吓他一下,只要局面控制住,秦寻不愿意多杀哪怕一个让你。
后世的文艺生本来就没有胆,这么杀来杀去也真是累了。
秦寻收起笑脸,严肃说道:“就看你太上皇当得好不好了!”
秦吉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
秦寻不过想吓他一吓,他秦吉在历史上是一个有据可查软骨头,吓得老实了,他还很能配合呢。
金国俘虏宋徽宗秦吉之后,过年过节经常牵着他出来耍耍,他是真能不要脸地配合。
吓也吓过了,秦寻点头说道:“好,我保全你,禅让之后,不让秦涵杀你。”
秦吉突然讷讷说道:“能否不禅让?”
秦寻听得直摇头:“可以,来,我帮你”秦寻说着就伸手去扯秦吉的腰带,解下腰带要往秦吉脖子上套,秦吉吓得叫嚷起来:“朕从了,朕从了!”
天亮了。
三月初的临安府春日正暖,天亮以后,市民们纷纷上街入巷走亲访友打探消息,毕竟昨夜缩在家里,只知道到处有甲士,到处抓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密探机构民事军的先头部队也赶到了。
民事军不惜连日艰苦长途徒步急行军,硬是在天亮时候赶到。
民事军赶到之后便不顾疲劳连续工作,先是遣人入城,接管临安府以及各个县衙,召集吏员、差役入值,控制全城治安;
同时遣人安抚码头上瑟缩一夜饥寒交迫的十万平民,组织他们有序的排队返回城中。
在城外冻得清鼻涕长流的易安居士李清照穿着粉丝赞助的衣服,头发都没有梳理好便在民事军护送下匆匆忙忙入城。
不知道怎么的,易安居士看到那么多军汉、衙役反而有了安全感,觉得有他们护送,一下子就有了安全感。
民事军的先头部队一入城中,立即组织巡逻更夫沿街敲锣抚民,四散分开捉拿趁机盗窃抢劫的闲汉流氓,几个小时巡逻之后,城内秩序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