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与中年人很熟悉,站起来说:“田先生啊,不是什么客人,一个是我本家侄子,一个是我新收的徒弟,田先生有事么?”
田先生,赫平估计这就哪位外来田先生,用眼角余光仔细看了看这位田先生,田先生脚步轻便,动作敏捷,眼睛很有神,不像一位普通的乡村教书先生。
田先生说话很客气,“谢谢你吴大夫,家侄吃了吴大夫开的中药,身体好多了,就是还有一些腹泻,体质虚弱,想请吴大夫过去看看,不知道吴大夫方便吗。”
二叔放下酒葫芦,爽快的答应到,“看病人要紧,没什么方便不方便,马上走,过去看看,估计没有什么大事。”
赫平看到了机会,急忙说:“二叔,我们也跟着您过去看看吧,长点见识,多见一些病人。”
上午八点多钟,二叔酒喝得不多,头脑还很清醒,已经知道赫平和吴银堂的身份,赫平提出跟着去看看,一定有些深意。
“好吧——”二叔一副很随便的样子,“你们跟我过去,学学我是如何给病人看病的,多看看病例,积累经验。”
赫平和吴银堂跟着二叔,来到了哪位田先生家里,田先生家外观和二叔家差不多,只是在房屋的东侧多了一栋木板房。
田先生领着二叔进入最东侧的一个房间,山里人家,房间里一般都是火炕,这个房间里面是两张木板床,还带着白色的蚊帐,很少见的,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紧闭双眼,二十岁左右的年龄。
二叔走到窗前,低声问道,“阿九,感觉怎么样了,哪里还不舒服。”
年轻人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想说话,没有还说出来,站在一旁的田先生马上说道:“吴大夫,您不记得了,阿九是个聋哑人,他听不见的,有什么事问我吧。”
二叔拍拍额头,歉意的说,“哎,怨我怨我,我记起来了,阿九是个聋哑人,可怜的孩子,号号脉吧。”二叔在床前坐了下来,开始给叫阿九的年轻人号脉。
赫平观察能力极强,他看到叫阿九的年轻人,目光灵活,嘴唇翕动,不像是聋哑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看到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钢制的茶缸子,乳白色,缸子口是深紫颜色,在山里人家很少见。
赫平向前走了几步,衣袖故意碰到茶缸子,“噹——”茶缸子调到红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阿九本来紧闭双目,仰面躺下白色枕头上,听到茶缸子撞击红砖地的声音,瞬间睁开眼睛,扭头看看发生了什么,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阿九的几个动作,目光灵活,听力敏感,都被赫平看在眼里,赫平断定阿九不是一个聋哑人。
既然不是聋哑人,为什么要装成聋哑人,赫平觉得这个田先生很神秘的样子,一定有问题。
赫平获得了关键的情报,知道这个田先生肯定有问题,不敢让一个年轻人说话,脸上却是一片歉意,“田先生,对不起了,我不小心碰到了茶缸子,摔到地上。”
田先生皱了皱眉,回答:“啊,没关系,就是阿九身体虚弱,受不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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