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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聋哑人阿九(1 / 2)

一栋砖瓦结构的平房,石头基座,中间开门,这是华夏中原一带长江的房屋,四周是菜地,菜地里种着茄子,辣椒,黄瓜,萝卜等等,菜地中间是红砖铺就小路,红绿相间,再往外就是低矮的木栅栏了,这栋普通的住宅,就是吴银堂二叔家,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

吴庄只有几十户人家,平时街上行人不多,早上八点多钟,赫平和吴银堂进入吴庄没有注意,二人来到吴银堂二叔家,看到房门前的砖地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坐在一个木墩上,面前放着一个小方桌,放桌上有一个酒葫芦,还有几碟小菜,花生米,拍黄瓜,咸鸭蛋,老者正在独自喝着小酒。

老者看样子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头发花白,身穿灰色长衫,带着老式花镜,吴银堂介绍说,“这位老人,就是我二叔,你看看,才早上八点钟,就开始喝酒了。”

赫平和吴银堂推开木栅栏门,沿着红砖小路小老者走去。

看到有人进来,老者站起身来,老者身高左右一米八,身板挺直,看外表和吴银堂有几分像,老者疑惑看着进入院子的两个年轻人,按照华夏的礼仪,吴银堂来到老者面前,跪倒在地上说:“二叔你老可好啊,我是三堂仔啊,你不认得我了。”

二叔仔细的看了看吴银堂,立刻老泪纵横,把吴银堂拽了起来,用劲抓了抓吴银堂的肩头,高兴地说,“三堂仔,是三堂仔,你还活着,去年我听从外面回来的人说,你在苏北一带被日本人打死了。”

战乱时期,人命如草芥,二叔接着说道,“几年前和你一起当兵的几个人,都没有音讯了,三堂仔,你这是——”二叔看着一身渔民装束的吴银堂,很是疑惑。

银堂让二叔坐到木墩上,低声说,“二叔,我现在还是一名军人,我在执行任务,因此穿着便装。”

吴银堂看了看周围,问道:“二叔,怎么就你一个人哪,我婶子和大姐,二姐哪?”看到自己的侄子回来了,身体健康,不缺胳膊,不少腿,二叔高兴的喝了一大口酒,回答:“你大姐,二姐嫁人了,嫁到西面七河镇去了,你二姐马上要生孩子,你婶子过去伺候月子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二叔看到站在一旁的赫平,一个陌生人,觉得自己失了礼数,急忙问道,“三堂仔,这位是你的朋友,我们叔侄相见,怠慢了。”

赫平急忙抱拳拱手说,“二叔,你老人家好,我是银堂的战友,和他一起来看望你老人家的,我叫赫平,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周围放置几个小木墩,二叔让赫平和吴银堂坐下,感慨的说,“三堂仔,和日本人这个仗什么时候打完哪,我年轻时走南闯北,好不容易学来的中医,一直想传给你,我今年六十八了,再不把这点医术传给了,就要带进棺材里了。”

华夏的传统,重男轻女,有些家传的技艺,传男不传女。

话入正题,吴银堂郑重的说,“二叔,我们执行秘密任务,在追捕一名逃犯,我们的身份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别人问起,说我们是你招收徒弟,您一直行医,注意到有外人来到咱们吴家庄吗。”

“外人——”二叔想了想说:“是有一户外来人家,租住了村西头老葛家的房子,来到吴家庄几个月了,说是看中了咱们这里的土质,要种植人参,我听说还要在本地开办一所学校。”

“租住了老葛家的房子,开办一所学校”赫平问:“二叔,那家人家姓什么,你和他们有来往吗?”

二叔有些骄傲的回答,“前天,他们家的一个小伙子患上了疟疾,高烧不退,还腹泻不止,我过去瞧了瞧,给抓了一副药,昨天烧就退了,腹泻也止住了,他家姓田,家里还有几个人,得病的小伙子是田先生的侄儿。”

吴银堂二叔是个有名气的中医,果然名不虚传,赫平心想。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进了院子,中年人四十多岁,中等个头,短发,身着灰色长衫,戴着一副近视镜,很像一个乡村教书先生,看到赫平和吴银堂,有些惊异的问:“啊,吴大夫你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