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俭清宣庞庶到大殿去见他,庞庶便不敢离开皇宫,想去何诗茵那,大白天又怕耳目多,便随意在御花园转转,恰巧与何诗茵走了个碰头。
她见庞庶有意躲她,正向大殿走去,便抄近路,过小桥拦在了庞庶前面。
庞庶忙问安:“真妃娘娘安好。”问安毕,便想走开,但桥窄,何诗茵无意让他过去,庞庶因为随从离他没有几步远,大声说他要去奉先殿见皇上,又小声说,晚上让何诗茵出宫到他外宅去。
何诗茵却说他没良心,把她当成了风尘女子,高兴了就去逛逛,不高兴了十天半月不见人影。
庞庶有苦难言,因左右有人,他只好说官话:“有事娘娘尽管差遣。”
何诗茵问他俭勋去封地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庞庶说:“俭勋去封地的事已定,这事我给你办了。”
“你别买好。”何诗茵说,“到年龄的王都到封地去了,勋儿没什么特殊。”
“那你还有什么吩咐?”庞庶见随从在桥下等他,心里着急,想尽快敷衍了事,“皇上在奉先殿等我呢。”
何诗茵说:“你别太兴头了,乐极生悲。我看皇上对你不像从前那么言听计从了。”
这话很灵验,他马上让她说详细点,皇上说什么了?因什么事对他不信任了?
“这回不急着去面见皇帝了?”何诗茵揶揄地笑着,庞庶买好,他说他可是对得起娘娘的,有一回皇上问起皇子来,他说俭勋是最有帝王之资。
“谁知道你说没说。”何诗茵说,“说不说在你的,我今天真不是来求你的,是来救你的。”
庞庶说:“你快说呀,我会铭记你一辈子的。”
这回轮到何诗茵卖关子了,她说她很忙,没空说,说罢扭动着纤细的腰过了石拱桥走了。
这明摆着是吊庞庶的胃口,勾他晚上相会。
庞庶不是不愿意,大严王朝那可是“雪巧娜茵”四美娇娘啊,像何诗茵那样能使男人满足的女人真不多见,谁沾上她也得酥骨,问题是这是危险的游戏,庞庶称这是骑着老虎背乐呢,说不上什么时候被虎所伤,所以每次去赴何诗茵的幽会,都是喜忧参半,祸福相倚。
庞庶从俭清那里出来,便到他在城外新买的外宅去等何诗茵,在这里,比宫里相对安全多了。
何诗茵准时到达,二人如同干柴烈火一样,何诗茵都来不及寒暄了,在起居室的太妃躺椅上两个人就云雨起来,等仆人们端了茶点叫门时,他们已经完事,庞庶连衣带都束好了,早文质彬彬地坐在了客位上。
由于是偷情,又是揩皇帝的油,大多数时间都是胆战心惊的,也是比较刺激,此后便养成了速战速决的习惯。
喝着茶,开始说话,庞庶马上问起白天她说的危险是什么,何诗茵撇撇嘴,说他关心这个胜于关心她。
庞庶也不讳言,就是在她身上时,他也想着这件事呢。
何诗茵显然不是单纯骗他来幽会,她问起了皇上交代给他的几百个城下边的县令、知府的委任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