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雨宛若未闻的冲孟听晚淡淡一笑:“孟大娘子在说什么?你怎会未卜先知确定你夫君必定高中?难不成,是你借着承安伯府的关系,打点了朝中的谁不成吗?”
说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惊讶地睁着一双杏眼,虚掩的捂唇:“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可是孟大娘子,你既然嫁给养堂兄,是该为他着想,动用伯府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可,但是你千万别忘了,这天下,还是南岳的天下,科举是为皇家精选人才,万不能成为谁中饱私囊的牟利工具了,你出身孟家,就算嫁了,到底还是姓孟,这一点,你千万别忘了。”
到时候,因你诛连九族之祸,孟家可逃不掉。
孟听晚气的整个脸都变的铁青,眼神无比狠厉,五官开始扭曲变形,在旁人眼里,现在的她十分可怕:“沈半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我早晚让你生不如死!”
她说的咬牙切齿,沈半雨听见,只是微微一笑:“好,那我恭候,不过在这儿之前,你得能得到你所说的一切。”
张荣昌再也忍不下去了,孟听晚区区伯府女,敢对持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是要连累他们张家吗?
张万芸的事,临阳侯府已经放过他们一马,要是再因为孟听晚旧事重提,只怕张家要遭来大祸。
于是在孟听晚下次开口前,张荣昌眉毛一立:“孟听晚,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孟听晚眼神警告地瞥向张荣昌:“你说什么?”
张荣昌沉下脸,一股雷霆之怒在面上浮现:“我说不知好歹,是非不分!”
孟听晚恨沈半雨,此刻再瞧着沈半雨在旁边想看热闹般瞧着,只觉得一股失去理智的汹涌怒火灼烧着她,她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厉声道:“你说我是非不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张万芸就是被沈半雨害死的,不然怎么会我进门前还身子健健康康的一个人,才短短几日就这么死了?”
她怒指沈半雨,大喊着:“就是她,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使手段,搞心机,要不是她,张万芸怎么会被人发现杀人换籍,怎么会偷人被发现,又怎么会让顾兴生成为侯府养子?你们张家人好歹和张万芸有着血脉关系,对于这样害死你们亲人的人,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张荣昌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仿佛下一刻就要有控制不住的暴怒骤然而起。
他最怕张万芸的事被彻底揭发,所以对外,他能瞒则瞒,能不提就不提,可他没想到,孟听晚这个蠢货一股脑的全说了。
所以,他袖口里的拳头死命的紧握。
沈半雨故作为难的叹息着:“孟大娘子,婆母辞世,你是伤心太过开始胡言乱语了吧?如此严重的罪名,张家人竟然不知?偏得你来说当众说出真相?”
“你闭嘴!”孟听晚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成京城里的笑话,要不是你,我还是侯府二房长子的正室嫡妻!我决不能让我婆母就这么带着污名被你害死,你如此栽赃陷害,我迟早要讨回公道!”
“住口!”张荣昌怒火中烧后,是满腔的恨意,他咬着后槽牙,像是强挤出的声音:“你若是要再说一个字,张家不会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