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玄枵,脚步一顿,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但是最终,玄枵还是从袖子里抽出玉箫,“咚——”的一声,敲在了沈雅媅的头上。
玄枵面无表情地说:“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代替你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沈雅媅呲牙裂嘴地捂着头顶,刚刚那一下是真的没留情啊!
沈雅媅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玄枵却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任由沈雅媅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沈雅媅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手也不老实,边走边撸花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编了一个鲜花头环。
“喂!”沈雅媅摇了摇手里的花环,说道:“拿这个和你赔罪怎么样?”
玄枵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你自己留着吧,我拿着……。”
玄枵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谁在那里?出来!”
沈雅媅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玄枵既然说了有人,那肯定是有人的。
沈雅媅顺着玄枵的实现看过去,下一刻,从侧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一道身影。
沈雅媅定睛一看,居然是君宴泽!
君宴泽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帐篷里,家长里短吗?
怎么突然蹦哒到这里来了?
沈雅媅眯了眯眼,也不知道这货在这里多久了,看到了多少。
沈雅媅客气地说:“三王爷,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来这了?”
君宴泽失笑一声:“我这个大忙人,忙活了半天,还不是拜年所赐?”
沈雅媅暗骂卧槽!居然被他从头听到了尾!
君宴泽不等沈雅媅编个理由,他又冷冷地说:“几个月前咱们还以朋友相称,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但倒也不必这么生疏吧?倒像是我们从来不认识一样。”
沈雅媅平静地说:“往事不可追,以你我如今的身份,再说那些,属实不太合适。”
君宴泽上前一步,冷笑一声:“身份,你是说你这个偷来的身份吗?我随时可以去拆穿你。”
“到时候,无所依仗的你,会跟我乖乖回王府了吧?”
君宴泽伸手,想要钳住沈雅媅的下巴。
沈雅媅急忙往后面退了一步:“君宴泽,你发什么颠?不就是表白被拒绝了吗?至于变态成这样?”
玄枵拿着玉箫,以迅雷不掩耳之速,拍在了君宴泽的手背上。
声音清脆,沈雅媅听着都疼。
看来沈雅媅刚才挨的那一下,玄枵还是收了力道的。
君宴泽低眉看了一眼被打红的手背,又不在意的把手背在后面:“国师大人向来不理俗世,怎么今日倒是肯下凡了?”
玄枵竟不知道,君宴泽对沈雅媅的执念如此之深。
玄枵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宴泽,不要肖想不可得之人,否则最后伤的是你自己。”
玄枵是真的在提醒他,毕竟他们两人同父异母,就算真的情投意合,难道还真能违背纲常伦理,走到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