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靳煊身着玄色铠甲,头戴殷红抹额,小麦色的肌肤给他俊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见乌玲玉扑来,他忙将怀中的头鍪递给念秋,如视珍宝般将乌玲玉抱在怀里,低声笑道:“你这丫头,见到皇兄不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倒哭了?”
乌玲玉抽噎几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窃笑的念秋,嗔怪道:“皇兄打仗还能打傻了不成,竟不知道喜极而泣四字,平白笑话玉儿。”
乌靳煊闻言爽朗一笑,“不过才三个月不见,玉儿这嘴竟愈发厉害了。”
乌玲玉不满地撅了下唇,“皇兄~”
见乌玲玉这般模样,乌靳煊连忙讨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兄妹二人又促膝长谈了许久,乌玲玉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父皇不是说皇兄还有一个月才回京吗,皇兄怎么提前回来了?”
乌靳煊闻言,不由叹一口气,无奈道:“玉儿可知父皇与北漠达成了协议,过段时日北漠便会遣派王室之子来京城为质?”
见乌玲玉严肃地点了点头,乌靳煊才继续道:“随那质子来的,还有一位和亲的王女。”
“什么?”
乌玲玉诧异地睁大了眼,一时间神情凝滞。
乌靳煊笑道:“我听到此则消息的时候,也同你一般惊愕。不过我既然回京来,便是想到了应对之法。”
乌玲玉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什么应对之法?”
“先他们一步,把亲结了。”
这下,乌玲玉更诧异了。
她只记得前世皇兄回来后不久便入了狱,完全不知除了赫连朔风外,北漠竟还有意将王女嫁至东来。
一拿王女掣肘大皇兄,二拿质子牵制她。
如此看来,北漠果然居心叵测。
不过皇兄此举也好,如裴逸之先前所言,君臣之间毫无羁绊实乃大忌。
若皇兄此番能与朝中大臣之女结亲,百利而无一害。
思及此,乌玲玉这才缓了口气,问道:“那皇兄可有中意之人?”
乌靳煊摇首笑道:“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外,京中之事都不甚了解,更莫说结识女子了。择选皇子妃之事,由你和母后一同操办,最为妥当。”
乌玲玉展颜一笑,“是,我与母后定会为皇兄选位好嫂嫂。”
北漠表面以王女相送质子,实则是想和亲的事,康孝帝并不知情,而今听闻乌靳煊的通禀,自知其中利害,想也未想便应了他选妃的事。
而大皇子选妃一事,不出半日京中便传得沸沸扬扬,莫说官家小姐,便是平民女子都争破了脑袋,只盼着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耿钊与妙竹恰是这一日到京城的,一进京便瞧见乌泱泱的人群或行色匆匆地朝宫里赶,或神情沮丧地自宫里出来。
两人不由地相视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的茫然和不解。
赶到茶楼后,才听裴逸之笑着解释道:“她正忙着给大皇子选妃呢,且等上几日你再进宫吧。”